可誰知道……

李茂想到了已逝的鎮國王白威霆,雖然他與白威霆算是對立,但卻打從心底裏敬佩白威霆的為人,那人的風骨當真是一身的浩然正氣,頂天立地!

白卿言是他最疼愛的嫡長孫女,想來就算不能全然繼承白威霆的風骨,也不會是個陰險狡詐的小人,若她手中真有當年他與信王的信件,會攥在手心裏不向太子揭發他?

李茂咬了咬牙,此事還需和府中幕僚商議之後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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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錦稚扶著白卿言下馬車後,跟在白卿言的身邊,低聲問白卿言:“長姐今日似乎是在同李茂說,手中有他的把柄?長姐為何要告訴他?威懾嗎?”

看得出白錦稚似乎是不太讚同她將手中把柄告知李茂之事,她拎著裙擺跨入府門,對白錦稚道:“是威懾,也是為了讓他來試探,畢竟李茂可不是我說什麼他便信什麼的人。”

她一點一點同白錦稚把話講明白:“李茂為人小心謹慎,今日一見之後,定會試探我的手中是否真有他的把柄在。若隻是試探,李茂出手便不會弄得很難看……”

白錦稚點了點頭,仰頭湊近白卿言聽得極為認真。

“如今,我們既然沒有將李茂拽下左相之位的打算,那便先穩住李茂,讓李茂不敢碰白家和白家軍給他自己惹麻煩!如此那便必需讓李茂明白……白家有威懾李茂的證據,和收拾李茂的手段,但白家不願意主動與李茂為敵。”

這個白錦稚懂:“所以長姐今日這些話,就是為了逼他動手試探,再向他顯示白家的手段能耐?”

白卿言點了點頭:“先禮後兵,敬告過了,他先出手,而後白家還擊,才能讓李茂……既不會為了我們白家手上攥著這份證據,與我們白家走到玉石俱焚魚死網破的地步,也不敢再輕易打白家的主意。屆時,白家掌握主動權,就該李茂上門求和了。”

白家現在正是需枕戈飲膽,暗地圖強之時,白卿言便需要按住李茂至少……三年!

此次隻要李茂敢出手試探,她便能以雷霆手段廢了李茂的爪牙。

如此,李茂才會明白,白家是不願惹麻煩,並非沒有給他製造麻煩的能力,他才會知道白家雖隻剩下孤兒寡母,卻絕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

必需要李茂知道疼,知道怕,知道白家能做的多絕,他才會打從心底的忌憚害怕。

否則,李茂動了白家的心思,或是……有事沒事為遠在南疆的白家軍製造麻煩,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她需要白家平安,需要白家軍順遂,便需要將李茂按住,甚至讓李茂出手護住白家和白家軍。

如此……李茂忌憚的那些信,也暫時會不見天日。

雖說白卿言心中恨李茂,可比起殺了李茂,如今能利用這位在高位者,白卿言又何樂而不為?

不過是晚幾年動手收拾罷了,不急。

明白白卿言的意圖,白錦稚用力點了點頭:“那我這幾日多多盯著左相李茂那邊兒的動靜,防著他出手!”

白卿言點了點頭。

白錦稚想起皇帝還未傳召盧姑娘入宮診治之事,心裏有些著急:“長姐,你說我要不要再去找找黃家阿蓉,問問是不是黃家阿蓉沒有把我的話轉述給黃太醫,皇帝都頭疼上不了朝了,怎麼宮裏還沒有來人請姑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