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朔陽周圍匪患頻發,白府就那麼多護衛軍,二十六日還需押送第二批送回朔陽的家具物什兒。我本意是帶十人便足夠,清理宗族,言不用以多欺少,好歹有陛下賜予的郡主之位鎮著。”白卿言似乎頗為無奈,“是可母親不放心,這才讓我帶了這麼多人,於言而言已經多了。”
“你啊,還是年紀小!”太子與白卿言說話的語氣親昵又自然,真真兒如同兄長一般,“白氏宗族之人在大都城都敢將皇姑祖母氣得吐血,你隻是郡主之位,又隻帶十幾人回去,哪能震懾得了那些倚老賣老的宗族族老們?”
“也怪孤……”太子一副頗為自責的模樣,“當初孤請奏,想請父皇賜封你為公主,可父皇卻賜了郡主,孤應當為你據理力爭一番!以你的功績……若是男兒當繼任鎮國王之位。”
太子這話,是為了向白卿言施恩,白卿言如何不知。
“言並不在意這些虛名!於言而言,太子對言之恩,才更為珍貴,言銘記於心!”白卿言話說的極為漂亮。
太子笑了笑,道:“罷了,孤也知道你不在意那些虛名。不過你此次回朔陽所帶人手的確是太少了,幸而孤有準備……”
聽太子這麼說,全漁連忙轉頭,將太子府護衛軍的兩位隊率喚了過來。
“朔陽宗族之人放肆狂妄,你又是白氏宗族之女,難免會被那些倚老賣老的族老們拿捏,此次你回朔陽,帶上全漁和太子府的護衛軍的兩隊護衛,想來宗族之人知道你背後是孤,便不敢在你的麵前放肆了。”太子道。
全漁忙笑著對白卿言行禮:“此次有勞郡主帶著全漁去朔陽見識見識了,太子殿下已經吩咐了全漁,郡主之命便是太子之命,讓全漁不得有違。”
太子很滿意全漁這番話,點了點頭。
白卿言表現出一臉震驚與感激之情,忙福身行禮推拒:“殿下萬萬不可!全漁公公乃是殿下近身伺候之人,若是言帶走了全漁公公,殿下身邊沒有貼心之人伺候可如何是好?更別說d太子府的護衛軍……言若是帶走兩隊,太子殿下的安危又該如何?”
太子見白卿言的推拒不像是欲擒故縱,像是真心意外感激,又真心替他擔心,笑意越發柔和:“孤一大早來這裏候著,可不是為了讓郡主拒絕孤的!這是孤之命,鎮國郡主領命便是。”
白卿言抬頭望著太子,滿眼感激之情溢於言表:“言領命,謝過太子。”
“這就對了!”太子滿意地點了點頭,想起梁王去燕沃賑災,方老意思不能讓梁王辦好此事,可他還想聽聽白卿言的意思,他道,“郡主,借一步說話。”
白卿言頷首,隨太子往空曠處走了兩步,將方老的建議同白卿言說了。
“當初梁王買通你身邊貼身侍婢,意圖栽贓鎮國王一個叛國之罪,可見其心思深沉,並非平素裏表現的那般懦弱無能。方老的意思是派人稍稍做些手腳,激發民變,屆時……梁王無法收場,可能會需要你帶兵前去鎮壓……”
太子見白卿言眉頭皺起,話音一頓,問:“看起來,郡主不讚同?”
白卿言對太子一禮:“太子乃是國之儲君,晉國之民乃太子之民,雖是為阻梁王,但也決不能行損民害民之法,太子殿下需謹記,民……為國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