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長姐放心!”白錦稚一溜煙竄了岀去。

白卿言快馬趕到董府時,董清平正坐在在後院桂花樹下同董長元下棋。

聽說白卿言來了,直接去了董葶珍那裏,意外至於倒是挺高興的:“這姐妹倆不是剛見過?來了也好……讓夫人準備準備,留阿寶用飯,阿寶以武得封公主,她母親不在,咱們得替阿寶好好慶賀慶賀!還好長生和長慶帶著兩個妹妹剛走,應當還未到燕雀樓。”

說著,董清平轉頭吩咐長隨:“你去追上去燕雀樓參加鬥詩會的兩位公子和姑娘,就說鎮國公主來了,讓他們回來!”

今日燕雀樓裏有鬥詩會,大都城裏的公子哥和青年才俊都去湊熱鬧,按照慣例自家有姐妹的也早早定了雅間兒,讓姑娘家也能去看個新鮮,萬一有鍾意的也可做將來婚嫁之選。

這不,董長生一直等著三位妹妹回來,想帶她們一起去,誰知道董葶珍一回來就說今日不去了。

董長生還以為董葶珍因正要與陳釗鹿議親的事羞澀,怕和陳釗鹿碰到,便也沒有勉強她。

董長元垂眸看著麵前麵前的棋盤,卻覺沒有什麼好慶賀的,他相信姑母寧願表姐沒有這個公主之位,也不願意表姐戰場上舍命冒險。

董葶珍坐在妝奩前,手裏攥著梁王送她的玉鐲子,癡癡的笑。

“姑娘!姑娘……表姑娘來了!”董葶珍的貼身婢女海棠小跑進門,行禮後道,“表姑娘已經進了院門了!”

“表姐?”董葶珍忙將手中的玉鐲收緊紅木盒子裏,起身朝外迎了兩步,就見一身便服身姿颯颯的白卿言進了院子。

“表姐?!”董葶珍人逢喜事精神爽,笑得滿麵春風朝白卿言迎去挽住白卿言的手臂,“才剛見過,表姐怎麼來了?”

“讓伺候的人都下去吧,我有話同你說!”白卿言望著董葶珍,柔聲道。

見白卿言神色鄭重,董葶珍頷首讓海棠帶伺候的人都下去,將門窗關緊,同白卿言在臨床的羅漢床上坐下。

“表姐,出來什麼事?”董葶珍柔聲詢問。

“你心儀之人……是梁王?”

董葶珍心頭秘密陡然被挑破,搭在小幾上的手收了回來,緊緊攥在小腹前,道:“表姐……既然表姐知道了,我也就不瞞表姐了,我與梁王的確是互有情意,之前梁王還將表姐錯認成了小時候的我,所以才鬧了那麼一出想求娶表姐。我之前也想過……若是我接受了梁王,會不會讓表姐難堪,可是我……”

“葶珍,我今日來,並非是因為覺得你同梁王在一起會讓我難堪才來的,也並非為了阻止你,我隻把事掰開了同你講一講,以你的聰慧定能判斷出……應當如何處置你們這段關係,表姐絕不幹涉可好?”白卿言聲音徐徐。

董葶珍一直都是眾多姐妹中最為溫柔聰慧,也最不讓人擔心的一個。

更何況,白卿言與董葶珍雖為姐妹,到底不是一同長大的,不能用對待自家姐妹的方法來強硬與董葶珍說梁王。

見白卿言並不強勢,隻說講道理,董葶珍揪著帕子點頭:“表姐請說。”

“在你的眼裏,梁王大概是一個受人欺負的可憐蟲,你一向心善,起初隻是可憐梁王,可梁王卻將你視為此生全部,你從不忍心到動了心,想護住這可憐的梁王,讓旁人再也沒法欺負梁王,表姐說的可對?”白卿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