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也隻能讓你娶了柳若芙,但你記住這是朕最後一次容忍你!懂了嗎?”皇帝開口。
梁王隻顧著磕頭,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太子憤懣難忍,回到太子府之後,聽說方老派出去盯著梁王的死士竟然消失的幹幹淨淨多半是已經死了,更是對梁王產生了極為強烈的忌憚之感。
他沒想到,梁王手中竟然還有人可用!
不用想,柳若芙和梁王的事情,定然是梁王派人傳出去的。
可要太子又擔心,這個時候太子在進宮和皇帝再提起此事,皇帝細查……那他府上養了死士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今日承認派人設計梁王的時候,太子就在擔心皇帝會查這件事,所幸皇帝沒有細查,他才鬆了一口氣,要是再提起這件事,不是自己找死麼?
以太子對皇帝的了解,皇帝喚梁王過來問如何處置柳若芙之事,不過是試探,梁王說要娶柳若芙皇帝必會對梁王產生戒心!
“派人盯著梁王府!是狐狸總會露出狐狸尾巴!”太子陰沉沉開口,“更何況……南都郡主柳若芙一向心高氣傲,如今被梁王玷汙不得不嫁給梁王,心裏必然是有氣的!對了……把太子妃叫來!孤得叮囑太子妃去好好探望探望柳若芙!”
全漁應聲稱是,邁著小碎步岀去派人請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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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言一行,因為帶著不常出遠門的董葶珍的緣故,走走停停,到朔陽時已經是七月十八了。
此次白卿言和白錦稚在北疆立戰功,一個得以晉封公主,一個得以晉封郡主,這在普通百姓和宗族之人看來,便是白卿言和白錦稚盛寵優渥。
雖然白卿言回朔陽之前隻派人向朔陽白府通稟什麼時候回來,可董氏並未告知宗族之人。
白岐禾倒還老實,覺得白卿言要是不曾說過,那便不要去打聽,否則隻會惹白卿言不快。
可白岐禾之妻方氏心卻大的很,背著白岐禾派人去打聽白卿言的行蹤,被白岐禾知曉,兩人大吵一架,今兒個一早方氏直接收拾了包袱回娘家去了。
太守和周縣令再次在城門口相遇,兩人見怪不怪,周縣令朝抬手拱了拱手笑道:“聽說大人的幼子跟隨鎮國公主,如今在演武場幫著練兵,很得鎮國公主歡心啊!下官在這裏恭喜大人了!”
太守依舊四平八穩坐在油布棚子下,手中端著茶杯喝茶,慢慢悠悠道:“白氏宗族的案子,周大人都審完了?”
“這是自然,這不……聽說今日鎮國公主回朔陽,特來和鎮國公主回稟一聲,該流放流放,該去做苦力做苦力!依法嚴懲!”周縣令笑容滿麵。
前些日子,周縣令的請罪折子送上去,還以為這一次免不了被降級了!
誰能想到,上麵隻罰了半年月俸……
他猜測大約是白卿言在太子麵前說了好話的緣故,這才貶職,故而周縣令最近心情十分好。
半年月俸對周縣令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鎮國公主肯為他說話,將他當成自己人,這才重要。
遠遠看到騎著高馬的護衛身後跟著車隊緩緩而來,太守站起身走出油布棚子,理了理身上的衣裳立在原地恭候。
騎著馬的白錦稚遠遠看到太守和周大人,眉頭抬了抬,彎腰對著馬車內說了一聲:“長姐,太守和周大人兩個人又在城門口相迎了,他們倆還真是……次次都不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