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白卿言耳尖兒泛紅。

聽到白卿言的回答,蕭容衍這才退後一步,一本正經對白卿言長揖到地:“告辭。”

“蕭先生慢走。”

蕭容衍見白卿言黑白分明的深眸中帶著一層笑意,因為明誠公主逝世而陰鬱了一天的心情有了些許好轉。

謝荀因為明誠的事情成了一灘爛泥,可大燕如今能用的戰將也就是謝荀了,其他人沒有謝荀這樣的能耐,二皇子雖然勇猛,可如今還不堪用。

蕭容衍可得打起精神來,他還得回去將謝荀拉起來。

目送蕭容衍離開,白卿言打起精神折返回來,正巧與方老還有秦尚誌碰了一個正著。

“鎮國公主……”秦尚誌先行向白卿言行禮。

秦尚誌比上一次白卿言見到時,更加削瘦,原本他便生的高鼻深目,如今更是瘦到眼窩深陷,臉上骨架輪廓越發明顯。

白卿言不免多看了秦尚誌一眼,想起上一世秦尚誌鬱鬱而終的結果,心中難免痛惜。

方老亦是朝白卿言拱了拱手:“見過鎮國公主。”

白卿言朝秦尚誌和方老頷首,率先跨入廳內。

太子擺了擺手示意身後替他捏肩膀的婢女岀去,調整坐姿吩咐全漁:“全漁,你在外麵守著……別讓旁人靠近!”

全漁頷首,帶著屋內的太監婢子退下守在門口。

太子歎了一口氣:“如今梁王越發得父皇歡心,皇後有了身孕是男是女猶未可知,這個節骨眼兒上信王也回來了!信王自小便是父皇最寵愛的兒子,是父皇親自教養長大的!方老的意思是讓梁王和信王、皇後去鬥,孤得漁翁之利便好,可是如今孤坐著這把椅子,卻覺越發覺得燙人了。”

方老見太子眉心緊皺的模樣,語重心長道:“殿下,老朽以為殿下應當沉住氣,如今殿下已經是太子,隻要殿下不犯大錯……這個位置誰也動不了!鎮國公主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方老這話已經同太子說過無數遍,可最近大都城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子又被皇帝支到登州這鬼地方來,這實是讓太子越發坐立難安,方老這才將目標轉向白卿言,企圖讓白卿言與他站在同一線上,好好勸勸太子。

但,方老還有更深層次的意思,他想要突如其來在白卿言還無防備的時候……試探她。

雖然說,太子好像收服了白卿言,可方老始終對白卿言存了一份疑心和戒心,畢竟這個白卿言是這麼多年以來,唯一一個能讓太子反駁他的人,方老又怎麼能心安?

白卿言察覺方老這是在給她挖坑,若是她不掩飾直接回答是與否,她人在登州關於大都城的消息確如此靈通,難道太子不會懷疑她嗎?

白卿言皺著眉,不急不緩開口道:“皇後又有了身孕?信王又怎麼會回都?殿下恕罪,我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太子想起白卿言一直遠在朔陽,後來又來了登州自然不清楚大都城發生的事情,太子撫了撫額頭道:“秦先生,勞煩你同鎮國公主說一說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

白卿言朝著秦尚誌看去。

秦尚誌徐徐將皇後懷孕,因為思念信王所以懷像不好,便有朝臣為了皇後腹中嫡子上表請皇帝招信王回來,梁王因為煉丹被皇帝看重,委以重任查神獸中毒之事,還有梁王已經將那位在他府上為皇帝煉丹的天師送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