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範餘淮來了,咬死了……就說我因高升之事,所以請你們來這裏喝花酒慶祝慶祝!旁的一概不要說!畢恒……你去後麵床下躲著,以免我們都被帶走,你也好回禁軍大營帶人來救!我們決計不能讓人一鍋端了,否則誰還能救陛下!救皇後!”

“可若是畢恒藏在床下,被發現了……該怎麼辦?!”

“我們都在這裏坐著,他們不會明目張膽搜的,都脫衣服……喝酒!”

鍾邵仲說完,在主位上坐下,神色很是從容鎮定,脫了外袍,解開中衣係帶,倒讓其他人的心也都安穩下來,幹脆坐於自己席位上,也將衣袍脫去,等著花樓媽媽帶姑娘們進來。

範餘淮帶著巡防營的人衝進花樓時,鍾邵仲一行人,一人懷裏一個姑娘,欣賞穿著單薄的花樓姑娘輕歌曼舞。

看到身著甲胄,帶兵闖入的範餘淮,衣襟敞開的鍾邵仲忙放下就被起身:“範大人?!你怎麼來了?”

鍾邵仲一邊係著中衣係帶,一邊笑著朝範餘淮方向走來,一副喝多了酒的模樣搖搖晃晃,到範餘淮麵前還打了一個酒嗝:“這麼晚了,範大人這是……追捕逃犯?!”

範餘淮用手扇了扇撲麵而來的酒氣,目光凝視著鍾邵仲,皺眉頭退後一步。

範餘淮用手扇了扇撲麵而來的酒氣,目光凝視著鍾邵仲,皺眉頭退後一步。

見其他人也都喝的七葷八素,範餘淮心想這太子讓他來拿謀逆犯,可人家在這裏喝花酒,什麼也沒幹,該怎麼拿?

進退兩難間,範餘淮喚來了花樓媽媽,問道:“鍾大人是什麼時候來的?”

花樓媽媽看了鍾邵仲一眼,如實回答了。

“來的時間也並不長啊,怎麼諸位大人就喝成了這副樣子?”範餘淮朝其中一個全身打哆嗦的姑娘看去,指著她道,“你……說說看,這幾位大人喝了多少酒!”

“哎呀!範大人!”鍾邵仲笑著將範餘淮的手按下去,身體擋在範餘淮身前,帶著醉意道,“你何苦為難人家漂亮姑娘,有什麼……範大人同我說就成了!”

“您是國舅爺,下官不敢為難!隻不過下官接到舉報,有人在這裏密謀謀逆之事!既然國舅爺如此大度讓下官同您說,不如……國舅爺和諸位大人,隨下官去見太子和譚老帝師,說清楚了為宜!”

說完,範餘淮態度強硬:“將國舅爺和諸位大人請回大理寺醒醒酒,順便……再將這花樓的嬤嬤和姑娘們也帶回去,問問清楚……給國舅爺和諸位大人喝了什麼酒,竟然這麼短短時間就能將國舅爺和一眾大人喝得大醉!”

“好吧好吧!範大人讓我等去見太子殿下,我等自然要去,隻不過……範大人能不能不要弄得人盡皆知,我這高升了,心裏高興……這才請舊日下屬來熱鬧熱鬧,可有人家裏管的嚴,要是知道來了這煙花柳巷怕同家裏不好交代!範大人……您多擔待擔待!別弄得這麼興師動眾的!我們自個兒去還不成嗎?”

鍾邵仲說完又笑盈盈扯了扯自己的衣裳:“你看……我們這還穿著中衣,範大人不會讓我們就這麼出去,顏麵盡失吧!”

“好!那下官就在樓下等著國舅爺和諸位大人!還請國舅爺和諸位大人不要讓我難做!”範餘淮笑著轉頭対自己的屬下道,“將這些姑娘和這位媽媽,全部帶走!再弄幾輛馬車過來,供國舅爺和諸位大人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