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又知道她手中攥著他當年寫給二皇子的親筆書信,除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否則絕不敢在白家軍的軍糧之上做什麼手腳。
春桃剛準備去給白卿言換一壺熱的紅棗茶來,盧平便來求見。
春桃將茶壺遞給旁的丫頭,打簾進門,道:“大姑娘……盧平護衛來了!”
白卿言理了理被角,道:“請平叔進來……”
不多時,春桃將盧平帶了進來。
隔著屏風,盧平對白卿言行禮:“大姑娘……今日有人在我們白府偏門塞了封信,沒有落款,隻說要同大姑娘一見,隻寫了地點,說有要事相商。”
春桃上前接過盧平手中的信,繞過屏風遞於靠坐在床上的白卿言。
白卿言展開看了眼,雖然不清楚這是誰的字跡,可來信者多半是試探……
燕雀樓,天字一號雅間兒,明日午時。
白卿言抿了抿唇:“平叔,你拿著這封信,親自去一趟燕雀樓,問問這個明日誰訂了天字一號的雅間兒,誰訂了……告訴太子,請太子派人跟隨你一同,將這封信送還到寫信人的手中去,問問……明知我重傷,卻送信讓我前去赴約,存的什麼心!”
盧平明白,這樣即可以對太子殿下表示忠誠,又能在莫不清楚約見大姑娘之人要作什麼之前,給予警告。
“可是……就這樣光明正大去查,能查到嗎?說不準那人定下雅間兒就沒有留下姓名,或者留下一個假名字呢?”盧平眉頭微緊。
“此人在鎮國公主府偏門留信,又不署命……鎮國公主府必然會去查,他若真的有心邀約,必會留下有用的消息。”白卿言道。
“大姑娘所言有理,屬下現在就去辦!”盧平領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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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慕容瀝剛喝了一口茶,就聽白家的下人說,蕭先生來了……
慕容瀝放下茶杯站起身,果然就見自家九叔繞過壁影,與白家管事說著話朝正廳走來,跟在蕭容衍身後的月拾手裏拎著大盒小盒的補品。
在外,慕容瀝是大燕質於晉國的皇子,蕭容衍是天下第一富商,慕容瀝不該先對蕭容衍行禮,想到此……慕容瀝又坐了回去。
蕭容衍還未進門,就看到坐在正廳喝茶的慕容瀝,唇角勾起淺淺的笑意,跨進正廳先同慕容瀝行禮:“見過瀝皇子……”
慕容瀝起身俯首而立,淺淺頷首,姿態拿捏的很好:“蕭先生,也來探望鎮國公主?”
“正是……”蕭容衍笑道。
“蕭先生!”白錦稚一進門便先朝蕭容衍一拜,“白錦稚多謝蕭先生之前,出手護我白家!”
“舉手之勞,白四姑娘言重了!”蕭容衍從容自若還禮。
“蕭先生請坐!”白錦稚同蕭容衍打過招呼,這才轉過身朝慕容瀝行禮,“瀝皇子!”
“高義郡主,不知道鎮國公主如何了?”慕容瀝按白錦稚的封號喚她。
“長姐睡時多,醒時少,元氣大傷……”白錦稚說到這裏聲音陡然哽咽起來,她艱難勾唇對慕容瀝坐了一個請的姿勢,“瀝皇子先請坐!”
慕容瀝頷首。
白錦稚學著自家長姐端莊持重的模樣坐下後,又道:“多謝兩位來探望長姐,可長姐的狀況實在是不能見客,還請二位諒解。”
“不礙事,鎮國公主受傷至今才五天,自然應當臥床靜養,我來也隻是來送藥的……”慕容瀝轉身從身後忠仆手中接過一個雕花木匣子,起身放在白錦稚手邊的桌幾上,“這是我從大燕來晉國時,母後給我的大燕秘藥,十分珍貴,對傷痛有極大的好處,可以讓貴府的府醫洪老先生看過之後,若覺得沒有問題,可以給鎮國公主用一用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