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芙外祖禮部尚書王老大人,雖說此次沒有參與到謀逆之中,可到底是閑王的嶽丈,柳若芙的外祖父,他上表以年老體邁精力不支為由,請奏祈骸,太子連君臣體麵都不顧了,懶得再裝點麵子,未曾挽留便準了。
就在剛才一群朝臣同太子商議這個禮部尚書的人選,爭得口幹舌燥,最終也沒有一個定論,太子這會兒真心煩呢,聽說白錦稚來了,忙讓全漁將白錦稚喚了進來。
“白錦稚見過太子表哥!”白錦稚對太子行禮。
太子很喜歡白錦稚這直來直去不用費心思猜的耿直性子,也喜歡白家人同自己親近,笑著吩咐全漁:“去將剛才太子妃送來的點心端來,給高義郡主嚐嚐!”
“呀!太子妃嫂嫂做的點心啊!那我可有口福了!”白錦稚同太子一點兒也不見外,大大咧咧就在一旁坐了下來,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明來意,“太子表哥,我今日來可不是來混吃混喝的!不知太子表哥可曾聽說……咱們大都城那些紈絝說起在北疆胡鬧參軍之事?”
提起這個太子就想笑,隨手將手中的茶杯擱在一旁,在案幾上點了點,哭笑不得道:“怎麼不知道,簡直是胡鬧!一個個的起的那個叫什麼名字……於三、馬三、呂三!生怕旁人不知道是假名字似的,結果才去了多久,就熬不住,求著家裏設法將他們給接回來了!”
“我聽他們說,訓練苦還是其次的,主要還是吃的糧食不幹淨……一口米裏麵好幾粒砂石,那米糙的無法下咽,劃嗓子!”白錦稚眉頭緊皺,“太子表哥是知道的,我是出身將門,也隨殿下南疆出城,北疆之戰我也去了,打仗多苦……這些在大都城裏高床軟枕的大人們不知道,可像太子表哥和我……咱們這種去過戰場,打過仗也吃過苦,就最明白不過了!”
太子聽白錦稚提及此事,垂眸摸了摸鼻子,不吭聲……
此事,太子又怎麼會不知道,下麵的折子送上來,全都是太子壓住的。
白錦稚已經察覺了太子神色閃躲的模樣,卻裝作看不懂太子的表情,義憤填膺道:“那將士為國戍守邊疆,若是連肚子都填不飽,怎麼打仗?!我一聽就火了,想著太子表哥也絕不能容忍有人在將士口糧上做文章的,便特趕來向太子表哥求這個差事,趁著我在大都,我來替太子表哥查此事!”
白錦稚抬手拍了拍心口:“太子表哥放心,我一定將此事查個明明白白!也讓我家長姐瞧瞧不止長姐能為太子表哥效力,我也能!這樣……長姐少操一些心就能好好養傷了!”
太子聽到這話,抬頭問白錦稚:“你是說,這事兒鎮國公主也知道了?”
“是啊!我回去就和長姐說了,長姐說這件事得細查,然後告知太子表哥,可我不想長姐勞累,所以就先來找太子表哥,毛遂自薦,請太子表哥務必將此事交於我來辦!我也想讓長姐看看我的能耐!”白錦稚純淨澄澈的眼眸望著太子,單純的就像一池清水,幹淨見底。
“高義郡主,此事……孤知道!”太子沒辦法隻好同白錦稚實話實說,畢竟怎麼算這白錦稚也是自己人,“而且,鎮國公主已經向孤舉薦你去安平大營,你安心準備下月前往安平大營……幫孤將安平大營把控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