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並未停止,蕭容衍帶著白卿言細如無骨的小手環住他的窄腰,吻得越發深入,白卿言趁著換氣的間隙輕呼:“阿衍……”
可她所有的聲音都被蕭容衍堵住,男人熟悉的氣息強勢入侵心肺,讓白卿言不自覺閉上眼,大腦空白了一瞬,全身的汗毛都跟著戰栗。
整個大殿裏,都是沙漏細沙簌簌落下的聲音。
不知吻了多久,呼吸粗重的蕭容衍鬆開白卿言的唇。
她克製著錯亂的呼吸,睜開眼,見蕭容衍漆黑如墨的眸子望著她,深情地要將她溺斃其中,她不自覺攥緊了蕭容衍腰間的衣裳。
蕭容衍瞧著白卿言如玉般白皙晶瑩的麵部肌膚染上了極深的紅暈,忍不住向白卿言湊近了一些,再次親了親她的唇,深情的目光凝視白卿言,灼人的愛意呼之欲出。
他單手捧住白卿言無暇的五官,拇指摩挲她的唇角,再次試探靠近她的唇……
鼻頭相碰,她下意識屏住呼吸,心……怦怦直跳。
兩人近到,白卿言能感覺到蕭容衍粗重呼吸裏的每一分克製。
蕭容衍是白卿言前世今生兩輩子加起來,唯一如此親密過的男人,這種陌生又令人歡喜的悸動,都是蕭容衍給她的。
大概,這就是和愛人親密的感覺,讓人如墜雲端,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
唇瓣再次觸碰上的那瞬,她心神俱亂,整個人被蕭容衍吻倒在坐榻之上,雙眼緊閉。
蕭容衍手緊緊抓住白卿言身下的軟墊,手背青筋凸起直跳,十分艱難才關住即將衝破理智牢籠的野獸,呼吸都在顫抖,眼前的……是他的阿寶,是他疼愛之人,疼惜之人,亦是他敬重……他心尖兒的姑娘。
他還未曾取得白卿言長輩的同意,他們還未曾拜堂,他……就這麼要了她,何談尊重……何談疼惜?
蕭容衍望著雙眼緊閉屏住呼吸的白卿言,閉了閉眼,幾乎是用盡了自己畢生的自製力,才低聲道:“阿寶別怕,未成親之前,我不會做出更逾矩之事,別怕……”
白卿言緊攥著蕭容衍手腕的掌心裏,全都是細汗,她睜眼望著竭力克製的蕭容衍,唇瓣囁喏,不知哪裏萌生的勇氣,勾住蕭容衍的頸脖,仰頭吻了上去。
她麵紅耳赤,睫毛輕顫,眼神閃躲,低聲向蕭容衍坦誠道:“不是怕……是從未經曆過,阿衍……在我心裏早已將你當做夫君這話,不是誆騙你,我隻是……很是緊張。”
明明沒有經曆過,她卻知道蕭容衍竭力隱忍的是什麼,她惴惴不安,更因從未經曆對此事,對此事一無所知而恐慌不安。
可她從未懼怕過和蕭容衍真正在一起。
她從不懷疑蕭容衍對她的感情,也明白自己此生除卻蕭容衍之外……心裏再容不下他人,她亦是知道盡管此時此刻他們還無法成親,可等天下大定之後,他們必會在一起,而天下大定那日什麼時候會來,她也不知道。
他們之間聚少離多,所以,她不願古板的拘泥一紙婚約,她願意順從自己的心,同蕭容衍隻爭朝夕。
白卿言的坦誠,讓強行被蕭容衍按住的欲望蠢蠢欲動,幾乎要了他的命。
她環著蕭容衍頸脖的手臂收緊,耳朵紅得能滴出血來,再次吻上蕭容衍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