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三哥!七哥!九哥……來了!”白錦瑟指著遠處。

白錦昭露出笑容:“哥……我去迎一迎長姐!”

說完,白錦昭吹了一個口哨,一匹棕色的駿馬從軍營之中衝了出來,她一把拽住駿馬的韁繩一躍而上,朝著遠處飛奔而去。

騎馬走在最前的沈青竹先是聽到濃霧中有人打馬而來的銅鈴聲,再靠近一些她瞧見一快馬飛奔而來的身影,還未辨別出來者是誰,便聽到白錦昭高喊長姐的聲音。

沈青竹按住腰間佩劍的手鬆開,轉頭同一白家護衛道:“去同大姑娘說一聲,五姑娘來迎大姑娘了!”

白家護衛應聲調轉馬頭,走至馬車旁,低聲同馬車內的白卿言說:“大姑娘,五姑娘來迎大姑娘了……”

正倚著隱囊看竹簡的白卿言唇角勾起笑意,將手中竹簡放下,道:“讓五姑娘上馬車來。”

“是!”

白錦昭快馬而來,頭一個瞧見的就是沈青竹,快馬鴻雁飛馳而過,隻留下了一聲極為清脆的“青竹姐姐”就朝著馬車的方向狂奔而去。

沈青竹抬手示意隊伍停止行進。

“籲……”白錦昭一到馬車旁,便勒馬停下。

春枝已經從車廂內出來,笑盈盈瞧著動作利落颯爽一躍下馬的白錦昭:“五姑娘!”

白錦昭對春枝笑了笑,隨手將馬鞭丟給護衛,便上了馬車:“長姐!”

白卿言已經坐起身,瞧見又長高了的白錦昭,她掀開蓋在腿上的細絨毯子,將自己手裏的手爐遞給白錦昭,眉目淺笑:“我們小五看起來又高了不少!”

白錦昭接過手爐,怕自己一身寒氣過給長姐,就坐在火爐旁伸出一隻手烤火:“不止我長高了,長姐沒見小七……這小丫頭比我和小六還能吃苦,來南疆這短短幾個月,這個頭兒簡直是一天一個樣,現在比我都高了!”

雖然來了邊塞,白錦昭黑瘦了不少,可看起來卻比在那熱鬧繁華的都城和朔陽更為開心,雙眼都是亮晶晶的。

“長姐瞧著你也高了不少!”白卿言伸手將白錦昭拉到身邊來,抬手摸了摸白錦昭冰涼的小臉。

看著曾經梳著兩個福包,白白嫩嫩對著她撒嬌,給她摘紅梅的小姑娘,如今抽了條身量高挑纖細,一身銀甲,長發束於頭頂,英姿颯颯,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之感。

“五姑娘喝完熱油茶暖和暖和!”春枝笑著將盛著油茶的碗盞送到白錦昭麵前。

白錦昭笑著端起油茶咕嘟咕嘟喝完,果然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

“長姐,趁著還沒到軍營,我得偷偷和長姐告個密!”白錦昭覺著自己身上寒氣沒有那麼重了,這才湊近白卿言,低聲說,“長姐,盧姑姑隨我們一同來南疆的時候,路上救了一個墜了馬車的姑娘,那姑娘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了,連名字都忘了,盧姑姑就收那個姑娘當徒弟,還給那個姑娘起了名字叫盧了塵,教她醫術,是個很聰明的姑娘,人也很是心善就是膽子大的很,這姑娘……看上三哥了!”

白錦昭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眉飛色舞同白卿言告密:“現在整個軍營都知道這了塵姑娘喜歡三哥,喜歡三哥喜歡那叫一個轟轟烈烈,即便是三哥總是對人家冷鼻子冷眼睛的,人家了塵姑娘一點兒都沒有退縮!小七說……了塵姑娘的性子和火似的,和我們三哥冰山似的性子倒是很相配,而且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但身上的配飾還有刻入骨子裏的舉止,不會是普通富庶人家,我一聽小七這麼說,瞧著也很不錯!長姐我們最近正在撮合這了塵姑娘和三哥,長姐您來了也好好說說三哥,對人家姑娘也客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