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說著話白卿言和肖若海,已經到了前廳。

那太守也顧不上懼怕妻子,一把將妻子拉了起來,上前行禮:“見過陛下!”

葉英婻也笑盈盈衝著白卿言一拜:“見過陛下,還請陛下上座!”

白卿言看了眼拘謹守禮的太守,又瞧了眼葉英婻,在主位上坐下:“聽說太守夫人是葉城關守將葉守關將軍的妹妹?”

“正是……”葉英婻笑著應聲後接著道,“妾身有法子助陛下奪得葉城關。”

葉英婻說完之後,便抿唇淺笑,似乎在等著白卿言追問。

可白卿言隻瞧了她一眼,接過魏忠端上來的熱茶,徐徐往茶杯裏吹著氣,似乎並沒有要追問的意思,葉英婻手心收緊,又笑著上前再次行禮後道:“妾身也可以將奪下葉城關的法子告訴陛下,不過……隻希望陛下能給個恩典。”

“看來,太守夫人想要的這個恩典不小。”白卿言語聲淡漠。

葉英婻朝著自己丈夫看了眼,那太守立刻上前,恭恭敬敬行禮後同白卿言說:“陛下,您有所不知,賤內乃是葉城關守將葉守關的親妹妹,賤內所求恩典實則和此次拿下葉城關大有相幹,葉城關易守難攻,城內又有糧庫,即便是守城不開,葉城關堅持幾個月不成問題!”

“下官那女兒喚葉守關一聲舅舅……”太守偷偷瞧了眼白卿言,垂眸接著道,“若是……陛下能給一個恩典,讓下官的女兒與陛下的弟弟成親,如此……兩家便是姻親關係,再讓賤內帶著下官的女兒回葉城關勸說葉守關投降。”

“你們當朕兄弟們的婚姻,是誰想高攀就能高攀的嗎?”白卿言撥弄著清亮茶湯裏起伏的茶葉梗,語聲還是那般溫潤如常,再抬眼,眸色卻如同廊下掛著的冰棱一般,寒意瘮人。

太守嚇得膝蓋一軟直接跪了下來。

白卿言眸子眯了眯:“再者,朕可是聽聞,當年葉老將軍寵妾滅妻,葉守關和令夫人的關係可謂是仇深似海,還勸說葉守關投降?朕看……你們是想將朕當成個傻子糊弄!”

那太守匆忙叩首,又急乎乎說道:“陛下,下官萬不敢糊弄陛下!若是葉守關不願意,憑著賤內的身份,在葉家也有自己經營的人脈關係,必能策反這些人,讓他們將葉城關的城門打開,任憑大周軍隊進入!”

葉英婻聞言,也連忙上前行禮:“陛下,葉家世代守衛葉城關,臣婦父親還在世之時,最疼愛的便是臣婦這個女兒,臨去前還擔心臣婦被葉守關欺負、報複,留給臣婦了一些人脈,為的就是若是將來父親去後,葉守關若敢報複,臣婦也好有自保的能力!臣婦敢對天神起誓……絕無虛言,否則全族腸穿肚爛而亡!臣婦的兒子無後而終,女兒淪為娼婦,永世不得超生!”

白卿言調整坐姿,脊背靠在椅子上,冷眼瞧著這位敢對天神起誓的西涼婦人,西涼人信奉天神,敢以天神起誓倒是能信上幾分,更何況是用自己兒女起了這麼毒的誓。

再者,這位太守夫人所言葉老將軍為她留下人脈也是可信的,她的母親作為寵妾……在世之時,自然會多方經營,她們母女倆手中握著一兩條人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