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英婻十分錯愕,沒想到肖若海竟然對葉守關的情況打聽的如此清楚,她原本是還想要留一手,沒有想到這麼輕易被戳穿。

白卿言站起身來,肖若海連忙也跟著站起身,朝著白卿言的方向長揖行禮:“朕沒有興趣在這裏浪費時間,聽旁人淨說些廢話!”

“恭送陛下……”肖若海再次行禮。

太守已經嚇得不能動彈了,葉英婻膝行跟隨還想要拽住白卿言的衣裳,卻被魏忠用拂塵掃開,那手頓時就是刺骨之痛。

“陛下!陛下!”葉英婻捂著手腕,望著白卿言的背影高呼著,“陛下難道寧願讓你們大周的將士們舍命,都不願意讓您的弟弟迎娶我的女兒嗎?死幾萬甚至是十幾萬將士,和娶一個西涼的姑娘,陛下難道算不出怎麼做最劃算嗎?”

不見白卿言回答,也不見白卿言腳下步子停頓,葉英婻越發慌張,聲音越發大:“陛下!你這麼做……傳出去就不怕讓大周將士們寒心嗎?他們這些大周將士的性命,在大周皇帝的心裏竟然比不上自家弟弟的婚姻!”

肖若海直起身來,道:“夫人有什麼還是老老實實同我說了,我也好如實去稟報陛下,否則……別說太守夫人您想守住的榮華富貴,就是你們一家子的命……怕是都保不住!”

瞧見白卿言已經走了,太守忙回頭喚著夫人,葉英婻已經有點兒慌了,誰知她還在心裏盤算,就聽肖若海對外麵喊道:“來人,去將太守的兒子和女兒都帶來!”

葉英婻一聽連兒子都要帶來,一個激靈,整個人挺直腰脊:“你要幹什麼!”

肖若海拎著衣裳下擺在椅子上坐下來,道:“太守夫人放心,請公子和姑娘過來坐坐,隻要太守夫人老老實實的交代,您到底是通過誰……才能拿到葉守關將軍的令牌,您在葉城關之中又有那些可用之人,如何用的!否則……我就不能保證公子和姑娘的安全!”

葉英婻陡然挺直腰脊,高聲喊道:“你們敢!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就去告訴你們大周將士們,他們的皇帝不願意自家弟弟娶我的女兒,就讓他們去流血……去舍命!看你們大周的將士們還願不願意為這般不顧及將士們死活的皇帝效命!”

肖若海點了點頭,一副十分相信太守夫人的模樣:“太守夫人敢魚死網破肖某人自然是信的,可太守夫人憑什麼這麼自信,今日……肖某人會讓你們走出這太守府?區區一個葉城關,大不了我們打下來就是了!”

肖若海唇角笑意越發大了些,話鋒一轉道:“隻是……太守夫人若是不如實交代,公子和姑娘的手或者鼻子眼睛要是沒有了,可就長不出來了!”

“夫人!夫人!”太守一聽這話,整個人抖如篩糠,忙求自家夫人,“夫人你就如實說了吧!我就說不能貪心,隻要能保住太守的位置就不錯了,可你非要兒子娶大周皇帝的妹妹,非要女兒嫁入皇室!”

肖若海垂著眸子,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眸色極冷……

“太守夫人還真是心大啊!曾經……燕國皇帝用後位相迎想要娶我們陛下的妹妹,陛下都沒有答應,你兒子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肖想我們陛下的妹妹?”肖若海還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樣,可畫出口卻莫名讓太守和太守夫人脊背生寒,“我們白家的公子,也不是什麼髒的臭的都能要的,就你們女兒這身份,給我們白家公子當洗腳婢女都是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