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葉英婻高聲道,“我這一輩子都在為你打算!為孩子打算!你有什麼資格來怪我!”

“太守夫人當真糊塗啊!”肖若海語聲淡漠,“即便是定了親又怎麼樣,若是陛下不高興親事,讓你女兒或者是兒子早亡,那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難不成……我們大周還不敢殺一個敵國叛臣的子嗣了?”

葉英婻脊背一僵。

“隻要我們陛下不高興……不喜歡,甚至都不用暗衛,稍微透個風岀去,殺你們全家的人便會如過江之鯽!”肖若海搖了搖頭,“全家安危,還是要親事,夫人還是自己選吧!”

葉英婻頓時跌坐在地上,整個人仿佛被人抽走了魂魄一般。

太守跪爬到太守夫人跟前,一把扯下玉佩,又膝行至肖若海的麵前,高高舉過頭頂:“大人,求您……一定要在陛下麵前美言幾句,求陛下繞過我夫人冒犯衝撞之罪,一切罪責罪人一人承擔!求陛下放過我夫人還有兩個孩子!下官願意就死!”

葉英婻瞳仁一顫,視線朝她一直看不上眼的丈夫瞧去。

肖若海接過玉佩,將那太守扶起來,又問葉英婻:“夫人……除了這個玉佩之外,還有什麼話可以取信葉守關將軍身邊的長隨?”

葉英婻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還是撐著最後一份倔強,不肯將話全部說完。

“夫人!”太守忍不住,再次急急喚了聲自家夫人。

葉英婻手心收緊,留了一個心眼兒,抬頭看向肖若海道:“需要我女兒親自帶著玉佩去,我女兒與我年輕時生得極為相似,隻要看到我女兒拿著玉佩去找他……他定然是什麼事都願意替我做!”

太守手指一動,他可不覺得女兒生得像葉英婻年輕的時候,她明白自家夫人一定是打什麼算盤,卻又不好當著肖若海的麵兒拆穿,隻一個勁兒的給自己夫人使眼色,可葉英婻像是沒有看到丈夫的顏色一般,隻定定望著肖若海。

肖若海瞧了眼葉英婻,對外麵喊道:“來人……帶太守和太守夫人下去休息!”

被人架起來的葉英婻見肖若海手中拿著那枚玉佩正在細看,她又道:“你拿著玉佩去找他,可信度也不高,隻有我女兒假裝是從遂寧城逃出去,拿著玉佩找到他,他才會信!”

肖若海唇角勾起,要是這位太守夫人不如此說,肖若海還心存疑慮呢,她如此說了……肖若海才能放心相信這枚玉佩不會帶來危險。

他笑著道:“多謝太守夫人告知,先將太守夫人請下去,我還有話要同太守說!”

說完,葉英婻就被人架了下去,臨走之前她死死盯著自己的丈夫,示意丈夫不要亂說話。

葉英婻走後,肖若海笑著看向太守:“太守可是有話要說?事關全家人的性命,太守夫人若是有什麼沒有說完的,太守可補充一些,隻要這一次拿下葉城關,太守一家子算是立了大功,不但性命無虞,而且還有榮華富貴在後麵等著呢!”

太守心中惶惶不安,老老實實說:“榮華富貴都不要緊,隻要我們一家子都能平平安安就好,下官的心不大,隻求大周拿下葉城關之後,可以放我們一家子平安離開!”

肖若海瞧著態度誠懇老實的太守,頷首:“這個我就可以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