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拾在蕭容衍一旁,等了半晌,不見主子讓他派人去給大姑娘送回信,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主子,您要給大姑娘寫封回信嗎?”

“不必……”

從信中蕭容衍能看得出白卿言放低了姿態來致歉哄他,這似乎證明了蕭容衍在白卿言的心中也是很重要的,他很喜歡這種被白卿言牽掛的感覺,他想讓白卿言多牽掛幾日。

蕭容衍話音剛落,就聽外麵又有人來報,說是有白家護衛求見。

蕭容衍臉色陡然一變,白卿言的信剛送來沒多久,緊跟著便又有白家護衛過來,難不成是白卿言出事了。

“請進來!”蕭容衍手心收緊,薄唇緊緊繃著。

很快,白家護衛進了大帳,對蕭容衍行禮:“見過大燕九王爺。”

月拾一瞧,熟人!

他也是擔心白卿言出了什麼事兒,忙問道:“大姑娘的信剛過來,您怎麼就來送信了?”

白家護衛還沒回答,月拾又拔高了音量嚷嚷:“是不是大姑娘有什麼不妥當?是不是大姑娘要生了?”

月拾胡亂猜測。

蕭容衍想到了早產,驚得險些站起身來,他拳頭緊緊攥著,沉住氣問:“大姑娘出什麼事了?”

“多謝九王爺惦念,大姑娘和姑娘腹中孩子都安然無事,還請放心。”白家護衛表情沉穩回答,“此次前來,是因大姑娘在回大都城的路上臨時去豐縣查探民情,正巧遇到了燕國孟尚書的女兒,大燕九王爺的準王妃……”

月拾瞪大眼,準王妃?什麼時候的事兒?他怎麼不知道!

白家護衛抬頭瞧了眼蕭容衍的表情,接著垂眸說:“所以,魏公公便派小的前來同九王爺說一說這件事,順便……”

白家護衛從胸前掏出一本話本子,示意月拾給蕭容衍拿過去。

月拾忙上前接過話本子,他正要瞧這話本子的名字,就瞧白家護衛示意他把話本子遞上去,月拾連忙將話本子恭恭敬敬遞給自家主子。

“這是九王爺的準王妃孟昭容,在豐縣開的製衣鋪子裏送的話本子,我們大姑娘隨意逛到這家製衣鋪子外麵,就聽到裏麵的店小二說起燕國九王爺和準王妃的愛恨情仇,便進去聽了一耳朵……”

白家護衛見蕭容衍速度極快翻看著那話本子,原原本本將白卿言到了豐縣之後的事情說了一遍,還同蕭容衍說了從那製衣鋪子出來,就有人跟蹤他們到天門關外,而後第二天一早這孟昭便已九王爺準王妃的身份來求見大姑娘。

自然,白家護衛也將孟昭容被當做細作關入天門關大牢的消息,也一並告訴了蕭容衍。

蕭容衍聽完,也大致將這亂七八糟的話本子瀏覽完畢了,這話本子裏麵絲毫不避諱他的名字,也不避諱孟昭容的名字,想來在燕國是沒有傳開的。

可……

“你說,這孟昭容……是以燕國九王爺準王妃的身份,去求見大周皇帝的?”蕭容衍淡漠醇厚的嗓音,帶著漫不經心的冷冽。

“正是,在被天門關的巡城官兵帶走的時候,還在高喊著她是燕國九王爺的準王妃,應當是沒錯的。”白家護衛多老實,自然是如實相告了。

蕭容衍隨手將手中的話本子丟在桌幾上,同白家護衛道:“辛苦你過來將此事告知於我,月拾……你帶這位護衛下去歇一歇,吃點兒東西!一會兒還得辛苦你將給大姑娘的信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