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此次要商議兩國一國策定輸贏的策略,戶部尚書是定然不能少的,鴻臚寺一向是負責接待和出使,所以自然也是要帶上,再加上一個善於交際的國舅爺鍾行曉,其他人蕭容衍就不帶了,留在國內。

蕭容衍還對國內的布防做出了安排,他同慕容瀝說:“估摸著一時半刻還在西涼的燕國主力還回不來,所以隻能將燕國境內能調動的兵力全部調往燕國邊界,尤其是從大周駐紮地到燕都的這一條線,兵力必須集中!以防不測……”

慕容瀝點頭,餘光看著一旁伸長了脖子往輿圖上看的鍾行曉,倒是沒有怎麼在意,反倒是王九州端著熱茶過來,笑盈盈給鍾行曉上茶,用身子將鍾行曉給擋住。

能讓鍾行曉聽到的,蕭容衍都已經安排妥當,不能讓鍾行曉聽到的,蕭容衍也已經寫好了等回頭出發前往大周之前,讓王九州交給阿瀝也就是了,剩下的蕭容衍回府便能安排妥當。

三日後,攝政王出發前往大周,隊伍浩浩蕩蕩。

慕容瀝更是一大早便到了攝政王府。

慕容瀝來的太早,蕭容衍昨夜收拾行裝,又安排國事,直到天快亮才眯了一小會兒,聽說慕容瀝到了,蕭容衍起身命人更衣,去前廳見慕容瀝。

月拾直接將慕容瀝帶到了蕭容衍的院子,瞧見自家九叔已經洗漱穿戴妥當跨出正房的們,慕容瀝露出笑臉:“九叔!”

蕭容衍未戴麵具,因為熬了一夜,眼底的紅血絲很重,身上帶著些許疲憊之感,他招手示意慕容瀝過來:“你怎麼來了?”

慕容瀝笑著從王九州的手上接過一個分量十足的錦盒,小跑到蕭容衍麵前:“九叔,我們進去說話!”

蕭容衍瞧了眼慕容瀝,頷首,親自為慕容瀝挑開簾子。

兩人入內後,月拾便讓其他仆從都退了岀去,屋內就剩下蕭容衍和慕容瀝叔侄兩人。

慕容瀝這才道:“九叔,這是我給弟弟和妹妹的禮物,賀他們出生的,還請九叔幫忙帶給弟弟和妹妹!”

蕭容衍略有錯愕,接過那極重的木匣子,打開瞧了眼,裏麵是一對玉佩,和一對可以刻章的玉石。

他瞧著攜著都像是一塊玉石開出來的,成色極好。

“前年生辰的時候,父皇送了我一對玉石,是地方上供的,據說兩塊玉石在同一處開采的,竟然渾然天成好似原本就是一塊,不過文理略有不同,一個的文理好似飛龍,一個的文理好似鳳凰!”慕容瀝眉目間全都是笑意,“聽說白家姐姐……不對,應該改口了,是九嬸嬸!聽說九嬸嬸生下了一對龍鳳呈祥,我便想到了這兩塊玉石,命人雕琢雕成龍鳳呈祥的玉佩和龍鳳印章石,送給弟弟妹妹!”

提起兩個孩子,蕭容衍的眉目間似乎都被燭光染上了一層暖意,他合了木匣子,抬手摸了摸慕容瀝的發頂,從慕容瀝手中接過沉甸甸的木盒子,低聲道:“好,九叔一定替你帶到,告訴你的弟弟和妹妹,這是哥哥送他們的!”

“嗯!”慕容瀝眼底笑意帶著幾分孩子氣。

而後,大燕皇帝親自陪著攝政王出府,送攝政王到城外,已然向燕國上下展示了他對攝政王的重視。

燕廷百官已經在城外久候多時,瞧見陛下竟然和攝政王一同乘皇帝車架出城,連忙跪地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