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卿言想的一般,平邑身上帶著蕭容衍的親筆信。
原本平邑帶的是另一封信,後來因為燕太後想求的關係,蕭容衍需要親自來大周一趟,便讓人追上了平邑,換了一封信。
白卿言一邊拆信一邊問:“這一次你們攝政王要親自過來?”
平邑頷首。
端著釅茶從後殿進來的春枝見白卿言舉著信湊近燈下,連忙拿了一盞更亮的燈過來,擱在白卿言的桌案前,桌案那裏一下就亮堂了起來。
蕭容衍在信中寫了對白卿言和兩個孩子的思念,說準備了禮物給白卿言和兩個孩子。
蕭容衍寫了滿滿兩頁,其實倒是沒有什麼重要內容,都是十分露骨的表達對白卿言的愛意,和對他們母子三人的思念,其他的便說等到他到了大都城之後再說,還說他叮囑平邑一到大都城立刻將信送到她的手上,平邑約莫還以為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讓白卿言千萬別在平邑麵前出表露出什麼,讓平邑置疑他這個九王爺,日後不當信差了。
在信的結尾,蕭容衍再次叮囑……他演好了“棄夫”,還請白卿言一定演好信中是正經事。
這麼著急讓平邑送入宮的信,鬧了半天就是為了送一封表達他思念的信。
白卿言猜的到,應當是蕭容衍太思念她和孩子,想著她定然是同他一般,所以信一到,片刻都不能耽誤,便讓平邑送了進來。
眉目含笑,抬眸便瞧見平邑眉頭緊皺,十分緊張的模樣朝她看來。
她清了清嗓子,將信疊起來,同平邑道:“平邑護衛一路辛苦了,朕讓人送你回驛館歇息。”
平邑朝白卿言行禮,退出大殿。
一旁的春枝懷裏抱著黑漆描金的方盤,瞧著抱拳正兒八經退出大殿的平邑,低聲同白卿言說:“大姑娘,那護衛是不是不會說話?奴婢自打進來就沒瞧見那護衛開口過。”
“人家是不愛說話罷了,剛才給咱們大姑娘行禮的時候,那雅言可是純正的很。”春桃低笑著跪在案幾前幫白卿言將奏折整理好,“大姑娘,現下是不是能休息了?”
“嗯……”白卿言頷首,將蕭容衍送來的信疊好,藏在衣袖裏,道,“可以歇著了,剩下的折子明天再批。”
白卿言到兩個孩子的寢殿時,兩個孩子睡得正香,她在偏殿洗漱後,進正殿摟著兩個孩子睡,她親了親兩個孩子的小臉,眉目間全都是甜蜜的笑,低聲說:“很快,你們爹爹就會來大都城了。”
用不了幾年,兩國合並之後,他們一家人便再也不分開了。
三天後,司馬家老太君暗害襄協郡主的案子便定了下來,司馬老太君逼死了襄協郡主的母親,又將之情的人滅口,聽說……滅口之事有司馬家的家生子前來頂罪,說是自己自作主張逼著司馬老太君將知情人滅口,是為了獨吞司馬老太君給知情人的封口銀子。
不管如何,林林總總下來,司馬老太君一個流放是逃不掉的。
白卿言看到案宗時,心裏明白……這出來頂罪的司馬家家生子,多半是被逼得出來為自家主子頂罪,這種事也是在勳貴人家和清貴人家常見之事。
司馬老太君的案子判下來之後,禦史中丞司馬彥也辭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