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約莫就是尋常百姓所說的,老天爺是有眼睛的吧!

走到今天這一步,將來若是大周得了這天下,蕭容衍也毫不意外。

但,哪怕如此,蕭容衍也要竭力一博,力求扭轉乾坤,為燕國盡自己最大之力,也能暢快的與白卿言一鬥。

賭國啊……

這是何等的豪氣,曠世豪賭,即便是百年……哪怕是千年之間,怕是也再難見,更難逢,這麼大的手筆,若是無他參與,那得多可惜。

曾經他深愛的女子在白家絕境之地,帶著白家翻身,走到今天萬人之上的位置,那麼他又為何不能帶著燕國翻身,走出絕境?

蕭容衍抬手將白卿言鬢邊的碎發攏在耳後,看到她頭頂上帶著的雁簪,心中泛著蜜意,將懷中的人摟的更緊了些:“不說國事了,我們說一說私事……”

蕭容衍拉著白卿言在坐榻上坐下,將人攬在懷裏。

五月份白卿言和蕭容衍穿的都不算厚,擱著薄薄的衣衫,白卿言就坐在蕭容衍結實滾燙的腿上,耳根難免發燙。

這離得近了,白卿言才發現蕭容衍耳朵上因為久戴麵具,竟然被磨破了皮。

“是不是麵具的係繩太糙了些?”白卿言瞧著蕭容衍的耳朵上破皮的地方,道,“你先坐一坐,我這裏有洪大夫給小八配的擦傷的藥,藥膏擦上十分清涼,能舒坦一些!”

蕭容衍沒有阻止白卿言,他看著愛妻從櫃子裏拿出藥箱,又小心翼翼用棉球取了藥膏,一邊吹著一邊給他的耳朵傷藥……

白卿言身上的陣陣幽香竄入鼻腔,他仰頭望著白卿言輪廓優美的下顎曲線,抬手攥住白卿言給她上藥的手,將人扯入懷中,低頭……要吻白卿言的意圖明顯。

“別鬧……”白卿言耳朵紅的能滴出血來,“上藥呢!”

這麼久不見,若說白卿言不想念蕭容衍那是不可能的,愛人英俊的五官近在眼前,熟悉的男性氣息強勢入侵她的心肺,讓人心跳都快從胸腔裏跳出來,她隻得克製著嗓音道:“一會兒乳母喂了兩個孩子,春桃就要抱進來了……”

唇上突如其來的一重,白卿言掙紮抗拒了一瞬,便放鬆了身子,軟軟地依在蕭容衍懷裏,承受著蕭容衍侵略性十足且霸道的吻。

怕碰到蕭容衍剛擦了藥的傷,白卿言手不敢摟蕭容衍的頸脖,隻能緊緊攥著手中的棉球,將手搭在蕭容衍的肩膀上,整個人都提不起一絲力氣。

都是飲食男女,與真心相悅之人,她如何能抗拒蕭容衍。

藏在心底對蕭容衍的思念好似都被放大,腦子裏一片空白,隻覺整個人被蕭容衍身上的氣息包裹暈暈乎乎的。

她抵在蕭容衍胸膛的掌心下,是蕭容衍有力的心跳,和他身上灼人的熱度,她隻覺胳膊上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唇齒上的悸動讓她意亂情迷,連脊柱都跟著顫動……

蕭容衍瞧見白卿言緊閉雙眼,睫毛顫動的羞澀模樣,挺拔滾燙的身軀貼上她的,將人壓在軟榻之上。

奶娘已經給兩個孩子喂完了奶,春桃和春枝抱著兩個孩子正要從偏門回大殿,將兩個孩子送去給自家姑爺好好疼愛疼愛,魏忠便笑盈盈攔住了春桃和春枝。

魏忠抱著拂塵,笑著說:“大姑娘和姑爺許久不見了,兩位小主子這吃完奶又睡了,不如就在偏殿候著,等到什麼時候主子傳召了,咱們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