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謝將軍,謝將軍的父親還是我燕國的文卷候,我們將謝將軍質於大周又怎麼會隨意犧牲?”

王寒冰言語間,就見柳如士抬起頭,合上了手中茶杯的杯蓋,似乎是躍躍欲試想要和王寒冰較量一番。

王寒冰就是在此時大膽做出一個決定,抬眸望著柳如士說:“攝政王是決不能質於大周的,但……正如柳大人所言,如今大周占盡優勢,想要我們燕國給誠意,那麼……這個誠意我們燕國必須給,如此便將二皇子和謝將軍質於大周的同事,將我們燕國太後親生,與我們燕國皇帝一母同胞的大皇子也質於大周,能不能顯示出我們燕國的誠意?”

王寒冰這件事沒有和旁人商量,卻早早在心裏盤算了起來,陛下信中也說了……不論如何攝政王不能質於大周。

既然如此,那便將太後的親兒子,皇帝的親兄長推出來,總比攝政王質於大周來的強。

柳如士眉頭一抬,將手中茶杯收緊,瞧著王寒冰。

何止柳如士,就連燕國使臣都驚到了,這王寒冰可沒有和任何人商量,便直接將大皇子推了出來,這萬一要是太後怪罪,這算誰的?

可偏偏,王寒冰這話一出,燕國使臣都不敢開口反駁。

畢竟坐在這裏商談桌上,兩國之間互相討價還價的要好處,自家人開口已經說出去了,他們燕國使臣自然不能拆台,更何況來之前他們便知道這一次和談之事,是由王寒冰做主。

“大周擔憂的無非就是,我們燕國這賭國之約乃是拖延之策,擔心賭國之約一定,大周撤兵……燕國主力回燕,燕國便要毀約,既然如此……與其將我們攝政王質於大周,不如將我們太後親子,陛下胞兄質於大周,比起攝政王……我們燕國皇帝的叔叔,更為有說服力。”王寒冰抬眸望著柳如士,“這誠意,大周覺得……足嗎?”

柳如士其實心中清楚,到最後不論如何燕國也絕不會將攝政王質於大周,卻沒有想到大燕最後會將燕國太後親生的大皇子推出來。

柳如士點了點頭:“這個……倒算是燕國的誠意,可還有一人我大周也要留下……”

“柳大人放心,國舅爺鍾大人……在護衛行刺柳大人的案子查清楚之前,定然是留在大周配合大周查案,這一點我們燕國心中還是有數的!”王寒冰緩緩開口。

“這就奇了怪了……”柳如士轉頭看了眼範玉甘,又看了眼呂鳳琅,視線掃過其他同僚,“這燕國使臣團,不是很好說話嘛!怎麼你們就談不下來……”

“這……這是我們的不是!我們就是麵太軟了,關鍵時候還得看柳大人的!”範玉甘笑著道,那逢迎的姿態做的也是呂鳳琅沒眼睛看。

柳如士白了範玉甘一眼,接著道:“既然燕國如此誠意,那我們就來談一談,兩國賭國的詳細事宜,兩國上下所有城池土地和百姓加在一起,盤算起來,怕是沒有半年一年的盤算不完,便在兩國的城池之中挑選十幾座相連的城池劃出來,如何?”

之前柳如士沒有來,兩國談判一直打絆子,雙方揪著這質人之事商談了如此之久都談不下來,如今柳如士一來,事情順順當當談到了劃出十幾座城池來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