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亦是覺著董司徒說的有理!”呂太尉也朝白卿言頷首道,“臣附議!”

下麵朝臣一瞧,人家為王……為太尉和司徒的都同意了,他們能有什麼意見,也都紛紛稱附議。

早朝結束,聖旨便分別送往之前在武德門內鬧事的十二位將軍家中,命這十二位將軍戴罪立功,明日一早前往沿海。

呂元鵬接到聖旨的時候,開心的差點兒從床上跳下來,直嚷嚷:“我就說白家姐姐不會舍得罰我太久!”

已經下了朝的呂元慶已經換了一身常服,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旁剝了一個荔枝送入口中,用帕子擦手:“陛下倒是沒有罰你多久,可你這屁股……你確定能夠騎馬出征?”

“嗨!騎不了馬我可以趴在馬車上啊!又不是我一個人挨了板子!這程將軍和沈將軍、劉將軍……還有司馬平,不都挨了板子麼!”呂元鵬已經高興的不知道怎麼形容了,趴在床上指揮自家長隨給自己去收拾東西,“旁的就罷了,那個傷藥多給我帶一些!我經常在軍中挨軍棍!”

怎麼如今在軍中經常挨棍子,還值得這麼驕傲了嗎?

“你這麼高興,可是……因為這幾日母親在給你選定親之人的緣故?”呂元慶望著自家傻弟弟問,“這上命一來,走了就可以不用議親了是不是?”

呂元慶知道,母親之所以先張羅呂元鵬的婚事,無非是覺得呂元鵬走了武將這一條路,那麼說不準哪裏有戰事就會隨時被調走,當初那白家的將軍們不就是這樣麼,所以母親想要趁著呂元鵬還在大都城內的時候,給他將親事定下來。

呂元鵬陡然被自家兄長看透,紅著耳朵否認:“沒有的事兒!哥你想到哪裏去了!”

“可是有了心儀之人?”呂元慶眼睛毒辣,到底是自己的弟弟,肚子裏有幾根花花腸子他還不清楚嗎?

不等呂元鵬開口,呂元慶便漠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樣式漂亮的發簪和一枚玉佩:“你枕頭下麵發現的……”

呂元鵬連忙扒開自己的枕頭,果真瞧見自己枕頭下麵藏著的發簪和玉佩都不見了。

呂元鵬:“……”

他伸手要去夠,卻被自家兄長抬手給躲開了,隻見自家兄長又將發簪和玉佩塞回自己的衣袖裏,慢條斯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道:“說說吧,原本是打算送給哪家姑娘的?敢胡說,你就別走了,我親自向陛下請命,等娘給你定了親……再放你走!”

“你可真是我親哥!”呂元鵬負氣似的說完這一句,轉頭賭氣似的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好似自己深深藏在心底的小秘密被人發現,有點兒難堪,又有點兒緊張。

呂元鵬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有這種感覺,患得患失,還不敢說出來……說出來怕連朋友都沒得做。

想他呂元鵬呂小爺,大都城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小霸王,曾經他放出豪言壯誌……說是要娶妻,一定要娶大都城最蕙質蘭心的淑女,最好要像他的姐姐鳳琅一般賢淑,又不敢管著他岀去吃喝玩樂的。

誰知道……誰知道最後竟然會喜歡上一個假小子!

而且還是整天揚言將他打得娘親都不認識的假小子!

一點兒都不會小意溫柔也就罷了,偏偏打他的時候那可是下死手,這樣的女子……要是真的娶回家來,他怕是一天得被打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