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沈青竹一躍下馬,單膝跪地朝白卿言行禮,“人已經帶來了!但……七姑娘也跟著來了,青竹無能……帶著人走的時候被七姑娘給發現了,最後隻能同盧平帶著七姑娘和白餘生一同來了。”
說完,沈青竹雙膝跪地叩首請罰。
“小七也來了?”白卿言眉頭微緊,想了想便知道……小七一是放心不下那個與她同生共死過的白餘生,二是擔心這白餘生會壞了她這個長姐的綢繆,所以才想親自跟過來吧。
“你先起來!”白卿言視線落在沈青竹的身上,“該說的話,都同白餘生說了嗎?”
沈青竹聞言直起脊背道:“該說的都說了,白餘生十分願意,他對燕國恨之甚深,願意以餘生之力與燕國魚死網破。”
“長姐這是在和青竹姐姐打什麼啞迷?”白錦稚聽的滿腦子官司,提韁上前問自家兄長,“七哥,你能聽得明白嗎?”
白餘生……便是小七之前在西涼雲京郊外被流民抓走之後,與小七一起逃回來的那個魏國小皇帝。
可是……長姐讓沈青竹將這魏國小皇帝帶來東夷國做什麼?
白卿玦沉默了片刻,想到沈青竹說那魏國小皇帝說願意以餘生之力與燕國魚死網破的話來,腦子陡然一瞬清明,轉而朝自家長姐看去,恍然之餘卻又有幾分不明白……
“原來如此……”白卿玦一臉恍然。
“什麼啊?什麼原來如此啊?”白錦稚更懵了,圓圓的眼睛望著自家七哥急了眼,“七哥你別跟著一起打啞謎啊!你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兒啊!”
“白錦稚、程遠誌……”白卿言調轉馬頭,喚了一聲。
程遠誌立刻應聲上前:“末將在!”
“長姐!”被點名的白錦稚亦是精神奕奕上前。
“你二人帶大軍在此地原地修整,等候命令。”白卿言說完又看向白卿玦,“隨我來!”
“是!”白卿玦提韁上前,與白卿言快馬離去。
“唉……長姐!七哥!”白錦稚追了兩步,卻吃了一嘴的灰,“這叫什麼事兒啊!總得和我說明白了再走啊!”
後麵的呂元鵬和司馬平也快馬追了上來,詢問白錦稚:“怎麼回事兒?”
“不知道,說是我們家小七來了,然後長姐就讓我留在這裏,她和七哥走了,不知道打什麼啞迷!”白錦稚眉頭緊皺。
“應當是和那位傳聞中……逃到我們大周的東夷國七皇子有關!”司馬平腦袋很是清楚,“你們想想,剛才那東夷國皇後派人來說,東夷國篡位的二皇子已經被射殺,東夷國皇後會親自帶著百官來迎我們陛下和白家軍入城,這說明了……東夷國皇後或許早就和陛下有了什麼約定,估摸著就是推這位東夷國的七皇子登基為帝吧!”
“那和白餘生有什麼關係?”白錦稚聽司馬平這麼一說,好像是明白了可細想又覺得更迷糊了,“剛才青竹姐姐過來,可是說白餘生說……要和燕國魚死網破之類的!”
剛才司馬平沒有在前麵,不知道沈青竹來說了什麼,聽到這話……司馬平也疑惑了,白餘生是白家七姑娘撿回來的孩子他知道,和燕國魚死網破和這個白餘生有什麼關係?
瞧著司馬平眉頭緊皺的模樣,呂元鵬一臉幸災樂禍:“我們司馬大聰明也有迷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