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還要被慕容衍這國賊蠱惑到什麼時候?!”慕容瀝的叔公高聲喊道,“太後說的話您都忘了嗎?這慕容衍……可是大周的皇夫蕭容衍,他同大周皇帝已經有了骨肉,不可能全心全意為陛下啊!太後死前之言難不成陛下也不相信了嗎?太後可是陛下的生母啊!”

皇室宗親紛紛符合,做最後的垂死掙紮:“陛下,若是慕容衍真的並非是大周皇帝的皇夫蕭容衍,為何不敢取下麵具以真麵目示人?陛下……可千萬不能被慕容衍這國賊騙了啊!他這是要竊我們燕國啊!”

可慕容瀝的雙眼裏有恨意,望著他們的眼神沉著而涼薄:“若有反抗,格殺勿論!拿下!”

慕容瀝一聲令下,黑甲將士呼喝向前,皇族宗親有人跪地束手就擒,有人被刀架著脖子,更有人轉身想要逃離高台,被黑甲將士一刀斬下頭顱,血濺玉台。

那滾落的頭還是滿目驚鄂的表情,從玉台高階之上極速滾落下來,被蕭容衍沾著血跡的霜色祥雲履踩住。

他抬頭……看向那些還站著的皇族宗親。

眾人看不清楚這位燕國攝政王麵具之下的表情,可唯獨那雙眼,肅殺凜然之意,讓人脊背生寒,壓迫感極強。

踩著人頭的蕭容衍如同地獄羅刹般,周身殺氣瘮人。

那些原本還站著的皇族宗親,膝窩一軟,一個接著一個跪了下來。

“陛下……老臣是陛下的叔公!老臣真的是一心為了陛下啊!”慕容瀝的叔公哭喊著,“慕容家的祖宗基業,不能就這麼拱手給大周!陛下被國賊蒙蔽……將來如何有顏麵去見慕容一族的祖宗啊!陛下不能被慕容衍蒙蔽了,他已經不是我們燕國的攝政王了,他是大周皇夫啊!”

那老宗親話音剛落,就被黑甲將士架起朝外麵拖去。

見慕容瀝懷抱燕太後遺體,麵色冷沉絲毫沒有被他話所動容的模樣,與蕭容衍擦肩的老宗親又歇斯底裏高聲喊罵道:“慕容衍,你入贅大周為皇夫,拋棄祖宗,還要將慕容氏祖宗打下的江山拱手大周白姓!你死後有何顏麵麵對慕容家祖宗!太後死前揭發……你有本事便與陛下說真話!有本事便揭下你的麵具以真麵目示人!慕容衍……你背叛祖宗,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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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容衍置若罔聞,抬腳朝著玉台之上走去……

慕容瀝瞧見自家九叔,鼻翼煽動,可一想到自己是燕國的皇帝又生生忍住。

他垂眸看了眼懷裏已經沒有了氣息的母親,忍住淚水,先抱自己母親的遺體回寢宮,將母親安置好,又命禮部安排喪儀,連衣裳都沒有來得及換,便重回大殿,商議此次大周發兵攻打燕國之事。

慕容瀝回來之時,聽到此次隨蕭容衍一同回燕都的官員,與朝中大臣們說此次攝政王遇險之事。

“幸虧攝政王是讓攝政王車駕按照最初劃定的路線而行,而攝政王微服前往旁的城池巡視疫情,這才沒有讓九江王得逞,否則……攝政王怕就不能站在這裏了!”隨行官員說起這些,表情還是心有餘進,一陣後怕。

那些九江軍火油羽箭直直朝著攝政王的馬車招呼,幾乎將那馬車毀了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