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禦城俯身看了她片刻,席安璃還沒能從他的眼中讀出什麼情緒,他已經點了點頭,罕見溫柔的答應了她,“好,我陪你,你先鬆開手,我要去書房拿文件。”
實則席安璃心裏也沒底。
主人格的墨禦城對她一向不慍不火,從前當秘書時也就算了,現在二人是情侶關係,但席安璃卻總覺得兩個人根本不像情侶,相敬如賓的像個客人。
她的撒嬌也無非是為了博取他的注意力而已,本以為墨禦城會再度拒絕,沒想到他居然答應了。
席安璃小嘴一張,笑的像個饜足的小貓,“好,你快去吧,趕緊回來陪我,我沒了你不行!”
她略帶稚氣的言語聽了讓人無奈又好笑。
墨禦城禁不住勾了勾嘴角,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我一會兒就來。”
席安璃乖巧的在床上等著。
不超過五分鍾,墨禦城真的回來了。
於是整個下午,她就躺在墨禦城的懷裏,陪著他看繁瑣不堪的文件,這氣氛實在是太溫馨和美,她像是喝了一杯酒,美的醉醺醺的。
漸漸便睡著了。
墨禦城見她閉上了眼眸,手指想要去碰她的臉頰,猶豫良久,還是放下了,任由她枕著自己沉沉睡去。
為了以防再次昏厥,席安璃之前為墨禦城一手包辦的業務已經全部轉手給仆人。
仆人終於有事做了。
隻是在分工的時候,席安璃還是提出了抗議,怎麼都不肯讓出為墨禦城穿衣服打領結的業務,堅持要自己完成。
以至於每天早晨墨禦城去公司時,都要經受一番席安璃的黏人折磨,親親抱抱以後,才能打包出門。
即便席安璃黏人非常,但墨禦城還是總被她逗起笑容。
他出門之後,她的事情便是在家修生養性,要麼在花園裏溜達,要麼在書房裏看書,閑的能長草,每天都盼望著墨禦城能早點回家。
盡管生活如此健康,她還是每天都頭暈,手腳無力卻畏寒,一連持續了很久。
中午做飯時,席安璃沒事可做,照舊坐在沙發上煲劇吃零食。
她最近特別愛吃話梅,就要最酸的牌子,家裏上下的仆人為了解決她這個奇怪嗜好逛遍了大大小小的超市,就為了搜羅酸話梅。
阿姨正巧做飯中途出來休息,見她在吃話梅,便好心說道:“席小姐,話梅別吃太多,腐蝕了牙齒就不好了。”
席安璃嚼著話梅肉,聚精會神的看劇,聞言頭也不抬的說道:“不酸,一點都不酸,不信你嚐嚐?”
她說著,遞了話梅給阿姨。
阿姨接過一嚐,酸的臉都綠了,急忙吐了出來,酸味卻還殘留在舌頭上,酸的她頭皮發麻,“哎喲,這還不酸,你也太能吃酸了!”
她不經意的一瞥,看見桌上話梅的匣子,忽然笑了起來,“難怪我說這麼酸呢,原來是這個牌子的。”
席安璃抬起頭,懵懵的看著她,“這個牌子怎麼了,我覺得挺好吃的。”
“我懷孕的侄媳婦就吃這個牌子的話梅,聽說隻有他家話梅才夠酸,一般都是孕婦吃的,我兒媳婦在備孕,家裏也買了不少囤著,酸的我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