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來往賓客,誇獎不斷……

這邊,好姑娘風千華揉了揉“哭酸”的眼睛,捂著唇……打了個哈欠,不動聲色的朝後退了兩步,靠在案桌上,悄悄休息。

就在這時,一聲報禮聲傳來:“青穆侯到!”

風千華眸色一閃,抬眸朝門外看去。

隻見青穆侯一身深色長衫,沉著臉大步走進來,以往笑眯眯的眼睛裏,此刻滿是陰鷲。

他身為徐氏的父親,又是位高權重的青穆侯,若是換了旁人一個奠禮便打發了,但他是徐文清,一向在人前是禮數周全,至仁至義,所以,即使此刻他心裏多不待見這個庶女,不待見瑞陽王府,也要過來走個過場。

在他身側,是一臉悲悲戚戚的徐婉柔,半個月不見,她臉色較之上次有些慘白,聽秋瑾說,自上次吐血後,她就一直在養傷,瞧著這臉色,恢複的不錯。

說起她,風千華想起,夏侯淵承諾的勞務費,該上門收一收了!

徐文清大步,負著手一副慈父的哀色,在靈堂內站著,氣勢依舊張揚,陰冷的眼睛四處一掃,在風千華身上微微停頓,再陰狠的眯了眯,轉向他處。

風千華回眸,從容的應了禮,絲毫不將他放在眼中。

徐文清臉色又陰了幾分,這時風瑞安從內堂走出來,將自己的臉上的悲傷斂去,與徐文清一側寒暄,邀他去側室喝茶歇息。

徐婉柔碎步邁進,捏著手帕,哭的傷心至極:“姑母,自小就數您最疼愛柔兒,如今您走了,柔兒都沒能來得及見您最後一麵……”

風千華聽著,翻了個白眼,徐氏病了半個月,也沒見你來探望,現在人死了到來做秀了。

其實到是冤枉,中間徐婉柔是派人來探望過一次,不過被她毫不留情趕了回去,自然,這個她早不記得了。

徐婉柔又是一番哭訴,隻差撕心裂肺,好半晌,她抽泣著走到家屬這邊,擦擦眼淚,正要說話,卻在看到風千華時愣住:“怎麼是你?”

風千華挑眉,很奇怪!?

徐婉柔一臉見著鬼的模樣,又左右找了找:“雪表妹呢,怎麼不見她在這裏。”

白她一眼,但麵上卻不能太顯露,風千華笑的很真誠:“她身體不適,回去休息了。”

風千雪那女人,自然不能放出來!

徐婉柔陰陰的盯著她,咬著後槽牙,避著別人的耳目,聲音因為激動微微有些顫抖:“你……你把雪妹妹怎麼樣了,我警告你,若是雪表妹受了委屈,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上次羞辱的仇,受傷的痛她還沒有算,你等著瞧!

風千華朝著她身後進來的賓客還禮,鳳眸微微眯起,一絲冷意蔓延:“拜完趕緊滾!小心擋著你姑母的財路,惹她生氣。”

徐婉柔臉色一僵,回頭看看徐氏的靈位,在微暗的光線下,有些陰森森的感覺,她一個激靈,連風千雪都忘記了,趕忙故作鎮定三兩步走了出去。

風千華唇角一勾,露出一分鄙夷。

來的賓客,亦大多是朝中官員,來王府的目的也並非全是祭奠,有的人存在攀交的心思,自然無心多留,去找風瑞安一旁說話。

秋瑾一邊瞅著風千華得了空,趕忙上來在她耳側小聲道:“小姐,二條不見了。”

風千華眉梢一挑,眼中一絲了然劃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朝堂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