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隻知道他清高,溫潤,又怎麼會知道,他的母親是多麼的惡毒,若非是她,我和母嬪又怎麼會在冷宮一待八年,怎麼會饑不果腹衣不遮體,你們沒有經曆過,便永遠不明白,那樣的日子,和地獄沒有區別,我曾發過誓,這一生一定要站在權利的巔峰,要讓曾經所有欺負我的人,像狗一樣趴在地上求我,舔我的鞋底!”
“夏侯逸,他和她的母親一樣虛偽,是卑鄙小人,該死,他們都該死!”
尖銳的嘶吼,夏侯智狀似癲狂。
夏侯紫怒不可遏,這些事他都知道,當年他的母嬪出生低微,不惜謀害他人想往上爬,用盡各種手段,若非皇後及時發現,不知有多少宮人慘遭毒手,將他們母子關在冷宮,已是父皇恩典,若不然,他們死不足惜。
卻沒料到,養了這麼一個畜生般的人。
風千華揮揮手,示意將他帶下去,這人的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散失了本性,扭曲了一切,與他多說,簡直是對牛彈琴。
風瑞安微微歎了口氣,道:“隻是可惜太子那樣剔透的人。”
夏侯紫眼眶微紅,悶聲不吭的走了出去。
風千華看著他離開,立刻示意侍衛跟在他身後。
眾人都安靜下來,小小的廳堂內,一片靜謐。
二條撓著頭發,即使離的遠,他依舊能感受風千華周身所散發的寒氣,眼眸眨了眨,他硬著頭皮,想要打斷此刻的窒悶:“秋瑾,可還好?”
端木箏嫌棄的看他一眼,想要調節氣氛,說個笑話也行,問的話太沒技術含量:“嗯,挺好的,和我哥去了鐸州,我來時讓十二金剛去找他們,不日就能會合。”
二條偷偷看了眼風千華,見她臉色依舊不好看,決定使出殺手鐧,死就死了,閉目吼道:“長公主,既然郡主來了,我和她的婚事,要不要定個日子?”
砰!
端木箏率先從椅子上摔下來。
風千華差點把脖子扭斷了,抬頭瞪著眼睛,表情破天荒的一絲一絲逐漸龜裂……
婚約?
爐子上的火劈啪炸響,帶著詭異的壓迫的感。
二條縮了縮脖子,有種想要把自己舌頭咬斷的衝動,他怎麼能現在提這事兒,這不是朝主子的刀口撞麼。
老賬未除,新賬又添,他的人生實在太灰暗了。
不過,婚約的事他立場堅定,絕不動搖!
風千華眯著眼睛看著他,聲音格外的瘮人:“婚約?”
端木箏笑的前俯後仰,撐在桌子上,指著二條道:“你……有膽子娶她?”
多日不見,他肉沒長多少,膽子到是見肥了,竟然連這樣的話也敢說出來,這不是活膩歪了麼。
同情的看著他,端木箏繼續大笑不止。
風瑞安與慕容秋畫兩兩對視一眼,尤其是風瑞安曆來知道風千華的脾氣,看來這事,今天要不說清楚,二條的小命休也。
“華兒……”慕容秋畫見二條嚇的差不多擠到地縫去了,不由開口解釋道:“華兒,此事說來話長,等晚上我們娘倆仔細說說,你別為難布吉格了。”
布吉格的性格一直是飛揚跋扈,再加上他又是司馬的兒子,母親又是查馬部落的公主,這樣的身份即便放眼南疆,也沒有幾人有這樣的尊崇,所以,一直都是他欺負別人,還從未見過,他這樣畏手畏腳害怕誰的情況,不由讓她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