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照樣活不成!

“管她呢!上都上來了,反正綁一個是綁,綁兩個也是綁!”

另一個臉上有刀疤,看著就凶神惡煞的男人惡狠狠道:“大不了我們找個安全的地方再把人給放了!”

車內的大部分都同意了這個提議。

“不過陸君寒這女兒倒是長得挺標致的,”

另外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陰邪油膩的目光掠過後排小姑娘漂亮的臉蛋,

“就是不知道摸起來感覺怎麼樣……”

說著,他露出了下流的笑容,還發出了幾聲惡心的嘿嘿笑聲。

猛的伸出了黝黑粗糙的大手,就想往小姑娘的臉上碰去。

但還沒碰到小姑娘,旁邊的少年猛的朝前傾,低下頭,一口狠狠的咬在他的手上,直接將他手上的一大塊肉給撕咬了下來。

漆黑幽暗的眸光更是滲著駭人恐怖的冷意,看的人心裏不由發怵。

“啊——!我的手!”

那男人瞪圓了眼睛,麵容極度扭曲,捂著血如泉湧的手,之後拚命的吸氣,痛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其他人見狀趕緊給拿繃帶給他包紮。

少年本就豔麗緋紅的薄唇被鮮血染紅,漆黑的睫毛纖長又濃密,麵容精致漂亮,仿佛山裏吸精氣的詭異鬼魅。

他吐出嘴裏的爛肉,壓根不管嘴角溢出的鮮血,抬起眼,冷冰冰毫無溫度的盯著他們,沙啞的嗓音卻很輕緩,透著瘮人的寒意:

“我說了,別碰她。”

其他幾個男人看到裴修白這滿嘴鮮血,凶狠陰鷙的樣子,心裏都不由的一寒。

“修白哥哥,髒……”

小蘿莉突然從座椅上下來,在幾個大男人驚訝的目光下,找了瓶沒開的礦泉水,小手扭開,小心翼翼的喂給他喝:

“修白哥哥,吐出來,血、血不好喝的。”

一個刀疤男震驚了,轉頭大罵道:“怎麼回事?你忘了給她綁上了?”

那人也很驚訝:“沒有啊,我記得我綁的好好的,還打了個死結!等會,你看,繩子還在座位上,應該是沒綁緊,鬆了。”

“去,再把人給綁了!”

由於裴修白的智商太高,他們直接給他扣的手銬,而怕陸梨會偷偷給裴修白偷鑰匙,他們幹脆將她也給綁了。

隻是小姑娘的手太小了,手銬不管用,這才用上了繩子。

等裴修白漱完口,小蘿莉又被綁上了。

由於剛才裴修白那可怕的樣子,這下沒人敢再對小姑娘做什麼。

看著車子一路朝山上行駛,少年眸光微微閃了閃。

這片地區是他的地盤,沒人比他更了解這裏。

從始至終,少年的臉上就沒有出現過任何害怕、驚慌的情緒,反倒是額外的從容冷靜。

仿佛被綁的不是他,而是這群綁匪似的。

裴修白收回目光,轉頭就看到小姑娘發呆的樣子,想到她是為了救他,才變成現在這樣的。

抿了抿薄唇,冷聲道:“別怕,我會救你出去的。”

“梨梨不怕呀,”小蘿莉有點奇怪,像是想到了什麼,小小聲的說,

“哥哥,你是不是不想走啊?如果你不走,梨梨也不走了。”

“???”裴修白眸光一動,沉聲道:“為什麼這麼說?”

小蘿莉左右看了一眼,跟做賊似的,細聲細氣的小聲說,

“因為剛才那些壞叔叔綁你的時候,你笑的可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