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東一身西裝革履,風度儒雅的出現在會場,看不出任何出院後的落魄。
本來聽聞陸啟東病治好了,有些人還不怎麼相信,畢竟當年那場車禍太慘重了,陸啟東能活下來都是萬幸,以後必定是要在病床上渡過了。
但現在,他的出現,讓他們不得不信,陸啟東,是真的好了!
而且,陸啟東這副精神飽滿,看不出任何病態虛弱的模樣,實在太令人震驚,也令在場的一些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新一代的年輕人恐怕並不清楚“陸啟東”這個字意味著什麼。
但跟陸啟東一輩的人,還有葉晚晚卻知道,“陸啟東”這個字,在商界上,就是死神的鐮刀,被他盯上的項目不會有不賺大錢的,而被他盯上的公司,沒有不破產的,他眼光太毒,段也狠,偏偏不犯法,還抓不到他的把柄。
他這個人看著溫和儒雅,風度翩翩,如紳士般禮貌,但骨子裏,卻陰狠的讓人不寒而栗。
原本一個陸君寒就已經夠麻煩的了,現在還來個陸啟東,陸家這是要徹底霸占海城的節奏啊!
老一輩的人,看著別提有多羨慕嫉妒恨了。
陸家的子嗣雖少,但個個都是人龍鳳,個個都不好惹,著實可怕。
宋清婉進到門口,還在給陸安然打電話,問她到了沒。
以往陸安然很少出席這種活動,現在有了陸啟東和梨梨兩個借口,把她叫過來,顯然容易的多。
而且,小姑娘也想見姑姑了。
陸安然果然答應了,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
宋清婉將裏頭的電話掛斷,抬起眼,陸啟東恰好從樓上下了來。
他外表依舊儒雅翩翩,宛如貴公子般紳士溫和,但表情卻透著幾分沉鬱,薄唇抿著,看著臉色不大好。
“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宋清婉見狀,心下一咯噔,上前一步,又看了看他的身後:“哎,爸人呢?你們兩個不是一起來的嗎?怎麼沒見到他人?!”
旁邊的小姑娘睜著烏黑清澈的大眼,眨巴眨巴的看著他們,眼睫漆黑又纖長,像個森林的小精靈。
她身上還掛著一個淺綠的水壺,嫣紅的小嘴兒正咬著吸管,臉頰鼓鼓的,抱著水壺,在拚命的低頭喝水。
而陸君寒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表情一如既往的冷然,沒什麼太多的溫度起伏,眸光冰冷沉靜。
“爸他……”
陸啟東看了他們一眼,又看了看麵前的宋清婉,頓了一下,靜默片刻,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爸他……”
陸啟東從樓上下來時臉色難看,現在又吞吞吐吐的,宋清婉像是想到什麼,直接就驚了:“爸死了?”
“……”
宋清婉一臉焦急:“怎麼死的?死在哪了?死了多久了?”
陸啟東:“……”
陸君寒:“……”
陸啟東麵無表情的表示,他並不是很懂你們女人的腦回路,沉默了良久,最終還是歎了口氣,咬牙認命的說:
“爸在樓上跟人打麻將呢!”
“什麼?!打麻將??”
她倒吸一口涼氣,喃喃自語:“……那還不如死了呢!”
陸啟東:“……”
宋清婉從震驚回過神,到底還是沒忍住,蹙了蹙眉頭,
“不是……你怎麼不攔住他?他那隻要一打麻將,十次保管九次是輸的破氣!你也敢讓他去賭!是嫌錢多,還是嫌我們陸家的麵子不夠糟蹋的!而且賭就賭吧,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場合,是賭博的時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