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

陸安然低頭抿唇,沉默不語。

這幾天,陸安然一直都在躲著他,一直在盡可能的避免跟他接觸,就是因為心理太過膈應。

心裏頭那關怎麼都過不去。

她本想去質問他,但又覺得,沒必要,問了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本來他跟許嫣才是一對,現在許嫣回來了,他們會重新在一起,再正常不過。

而且她確實沒用,又是個性子軟弱的,就算真去問了,不管虞錚說不說實話,恐怕最後難堪的還是她自己。

陸安然心裏頭一團亂麻。

她本就是個習慣安安靜靜,簡單生活的人,也不擅長處理這種事,更不像哥哥姑姑那樣,遇到困難問題就強勢的去麵對,去解決。

她隻會躲,隻會悶在心裏,在沒想好該怎麼辦前,她根本就不想看到虞錚。

好在虞錚最近加班回來的晚,她早早的睡下了。

而虞錚早起去上班,她故意睡晚,避開了兩人接觸說話的時間,白天虞錚打電話過來,她也裝作沒看到,虞錚如果打給傭人,她就躲進畫室去,裝作自己在忙,沒時間接電話。

要不是這樣,陸安然連那個家都不想回。

她性子是軟,是沒用,可也沒那麼賤。

她做不到跟另外一個人共用一個男人。

陸安然就穿著一身簡簡單單的白色連衣裙靠在牆上,身姿額外的纖細瘦削。

微微垂著纖長烏黑的眼睫,蒼白的嘴唇抿著,一聲不吭,清冷疏離的眉眼間透著微微的倔強與隱忍。

大概是因為出身起就帶病的緣故,她臉色常年都透著股脆弱病態的蒼白。

哪怕現在病早已經被治好了,但這種蒼白,卻一點都沒改善。

反倒像是刻在了她骨子裏,讓她整個人都有種易碎夢幻的孱弱病態美感,蒼白冷淡的臉龐像是最清透高貴的蓮花,又仿佛古代清冷的病美人,看著不堪一握,卻美的讓人心驚。

虞錚盯著她,視線從她美麗蒼白的眉眼移開,繼而往下,落在她微微抿起,顏色淺淡,但弧形額外優美的唇瓣上。

盯著盯著,漆黑幽深的眸子倏然就暗了幾分。

他沒再說話,大手驀地扣著她的頭,以不容抗拒的姿勢,俯下身,直接就朝這幾天來,他一直朝思暮想的唇狠狠的親了上去!

“唔……”

陸安然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招,一點防備都沒有,清透濕潤的瞳眸微微一縮,不可置信的抬眼看他。

就在這麼愣神的一瞬間。

男人大手扣著她的頭,骨節分明的指尖微微陷入她柔軟的發間,稍微一用力。

她被迫微微仰起臉,更貼近他。

這下一秒,虞錚吻的更深更發狠了,直接撬開了她的牙關,炙熱的唇舌探了進來。

跟以往一樣,動作透著股似乎想把她完全吃下去的凶狠與殘暴。

陸安然很快回過神來,像是想到了什麼,清秀的眉眼間透著濃濃的厭惡與惡心,臉色也愈發的慘白了,單薄瘦弱的身軀更是止不住的劇烈發顫。

她伸出手去推他,拚命的掙紮,但她力氣實在太小了,始終掙脫不開。

最後,氣的眼睛都發紅了,猛地抬起手,咬著牙,直接就往男人臉上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在空曠死寂的走廊上額外清晰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