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婉一見休斯爾靠近,條件反射般,渾身的毛都要炸起來了。

她趕緊一把抓過懵懵懂懂的小姑娘,擋在身前,輕咳了一聲:

“那個你們把藥放在桌上吧,我等會自己會吃。”

雖然宋清婉不大明白這是什麼藥,但既然陸啟東沒有阻止,那說明,這藥對她身體肯定有幫助。

而這藥是休斯爾帶來的,也就意味著,休斯爾現在肯定是個很有名,有關胃癌方麵的醫生。

其實到現在,宋清婉還有點夢幻。

在她的記憶裏,休斯爾不叫休斯爾,而是叫卡爾。

而且,卡爾不是個醫生,而應該是個大畫家才對。

休斯爾長得跟卡爾很相似,但成熟冰冷了很多,同樣金發藍眼,耳後有顆小痣,身上腰部接近臀部部位,還有個她英文名的紋身。

而且,給她的感覺也是一樣的,看一眼,心髒就忍不住怦怦直跳。

要不是這樣,宋清婉恐怕都還要以為,休斯爾是卡爾的孿生兄弟。

畢竟,休斯爾除了這幾點,性格、名字、職業都跟卡爾不同。

簡直像是兩個人。

她更是對休斯爾這個名字一點印象都沒有。

就連休斯爾這個名字,還是休斯爾之前在床上告訴她的。

她才知道,他改名字了。

不過,以前的卡爾可是個黏糊糊的軟萌小奶狗,她走哪他都要跟到哪,但現在的休斯爾,直接就是個大變態,她走哪他就綁到哪,簡直沒人性。

宋清婉知道是自己對不起他。

她也想抱著他,痛哭流涕,深深的懺悔個三天三夜。

但問題是,人家根本就沒給她這個機會。

一來,就先打了一天的炮,各種姿勢做遍,別說跪下懺悔了,她現在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宋清婉讓他們將藥放在桌上,但端藥進來的那人卻沒敢動。

而是抬頭看了下他跟前一臉冷然的休斯爾。

休斯爾從頭至尾都沒吭聲,一身修長清冷的白大褂。

就這麼身高腿長的走到了宋清婉的病床前。

細碎的金發後,冰冷無溫的湛藍眸子正垂著看她,精致的臉龐蒼白又冷漠。

宋清婉被他看的不免有些發慌。

宋清婉這病得了有兩年多了,藥幾乎天天都在吃,尤其是這幾天在醫院裏頭,不是打點滴,就是大把大把的藥往肚子裏咽,吃都快吃吐了!

導致現在一看到藥就生理性的反胃,隻想能拖一時是一時。

就昨天,還有個護士讓她趕緊吃藥,都被她不耐又暴躁的懟了回去。

畢竟,任誰在醫院裏這麼呆幾天,心情都不會太好,沒抑鬱就不錯了!

她算是明白,之前梨梨吃青菜的感受了。

簡直太難熬了。

之後那藥宋清婉自然也沒吃,而是被她偷偷的處理掉了。

但現在,也不知道是心裏有愧,還是休斯爾跟其他醫生不大一樣,被他這麼盯著,宋清婉倒是沒像以往那樣不耐煩的懟回去。

而是,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好脾氣的忍氣吞聲道:

“得得得,我吃,我現在就吃還不行麼!”

說著,她接過團隊的人遞來的那半顆藥。

又伸手接過陸啟東遞來的水杯,直接就將那雖然隻有半顆,但還算大的藥一口氣吞了下去。

才吞下去一半,藥卡在喉嚨裏,宋清婉臉瞬間皺成了一團:

“咳咳咳這什麼藥,哪來的,怎麼這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