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新班主任倒像是知道這些家長們的把戲,生怕家長們太忙,沒時間輔導孩子。

因此,在電話裏還特意要求,要將孩子寫作時,家長在旁邊監督的畫麵,錄製成視頻,開學時,跟作一起上交給他。

所有的路被堵死了。

於是,他一個電話直接就打給了陸君寒。

用著一副十分商業化,宛若談判的肅穆語氣,說:“說吧,要多少錢,你才會讓人把這個班主任派到非洲去教書?”

陸君寒:“……”

神經病。

第二個打來的是張大壯。

重寫“作”一事,讓他想起了上次在家長會上,他的那一頭黑黑美麗的長頭發,眼睛很大很大,看著特別的白,比張一鳴養的小白狗還白,又見旁邊張一鳴在看著他梨梨妹妹的直播間傻笑。

一下氣不過,就把人給狠狠的揍了一頓。

這才耽擱了點時間。

電話裏,伴隨著張一鳴撕心裂肺的哭聲,張大壯的憨厚的聲音響起:

“陸總啊,你看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要不你讓老師免了我家臭小子這次的作唄,他的剛才被我不小心打殘了,沒辦法寫作業,真沒辦法!開學可能都不會好了。”

陸君寒:“……”

第個是曲斯年,聽到又要寫作後,他抱著沉重的心情,跟曲倩倩結束了一場捉迷藏遊戲後,一刻不停的,就給陸君寒打了個電話過去,他聲音艱澀:

“陸總,你看要不這樣,你去讓老師把要求換成,家長寫作,嗯,就寫我的孩子,然後孩子在旁邊監督吧,我突然挺想寫作的,真的。”

陸君寒:“……”

新班主任電話才通知下去的短短十分鍾。

位家長已經開始接近崩潰的邊緣,什麼理智都沒有了。

明知道不可能把老師給換了,畢竟,這個新班主任,除了這點外,其他地方還真沒得挑,教學經驗豐富,對孩子們也很有耐心,小孩們都很喜歡他,換了還不知道去哪再找一個這麼合適的。

但他們就是存著一絲細微的希望。

萬一,那個新班主任主動想去非洲挖煤……哦,不,教書呢?

不僅是他們位精神開始恍惚了,剩下的陸君寒也好不到哪裏去。

尤其是,看到小姑娘已經無比興奮的從書包裏拿出了作本,又拿出了兩根已經削好的鉛,擺在旁邊,撩起袖子,看著就打算大幹一場,寫它個幾十頁“我的爸爸”時。

陸君寒的臉色已經僵硬的不能再僵硬了。

用網上的流行語來說,大概就是“離死亡就差那麼一步了。”

不知真相的觀眾們和節目組的人倒是很激動,起碼小姑娘沒再看電視了,而且,還這麼積極向上,居然要寫作業了!

觀眾們莫名生出了一種,“女鵝終於不再不務正業,要開始奮發向上了”的苦盡甘來的心酸來,感動的著實想落淚,恨不得小陸梨趕緊寫,寫多點。

還拚命的發評論催攝影師,讓他將鏡頭懟進一點,他們要看他們的女兒認認真真,埋頭寫作業的可愛樣子!

攝影師扛著攝像,整個人也很激動興奮,終於有活幹了!終於不用再拍黑貓警長了!!!

他將鏡頭對著小姑娘幹淨整潔的作本,小姑娘趴在茶幾上,握鉛,尖落在紙張上,就要開始一一劃,認認真真的寫題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