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袁紹的腹心之地封給曹操,這塑料兄弟怕是要裂的稀碎,袁紹是肯定會心裏不爽的,哪怕這事跟曹操無關。
其三,豫州刺史劉備加徐州牧,劉備的豫州刺史是徐州牧(董卓封的)陶謙表奏的,現在劉備剛繼承了陶謙的大半個徐州,地方勢力普遍不服。
給劉備正經的徐州牧固然讓他名正言順,可也同時意味著劉備可能成為了周圍諸侯的集火目標......徐州可是四戰之地,跟呂布、曹操、袁術、袁紹同時接壤。
尤其是實際控製了兗州的曹操,現在的狀態還是當地士族豪強擁立的兗州牧,而非朝廷正式承認。你劉備就已經是朝廷下文承認的徐州牧了,不患寡而患不均啊。
當然了,這些隻是挑撥離間的小手段,拱火帶師劉弋用來給自己翻盤爭取時間的。
讓關東諸侯打的更激烈一些,打出翔來才好呢。
你問為啥劉備、孫策的封官都是利大於弊,到曹操這裏就是弊大於利?
天地良心,前世的劉弋真不是曹黑,曹操屠徐州之類的不談,但就像是“我真有一頭牛”裏的農民一樣,當你成為“挾天子以令諸侯”裏的那個“天子”的時候,屁股會幫你決定腦袋的。
尤其是每天晚上摟著伏禦姐和董蘿莉,劉弋一想起來曹操會把這兩個美人都殺掉,再囚禁自己,這種感覺就愈發地不美妙了。
所以適當給曹老板製造一點阻礙,劉弋覺得這是他力所能及的小事。
不用感謝我,魏郡太守曹孟德。
在善於腦補的楊修眼裏,天子此時儼然變成了高深莫測的權術家。
這種同時讓五個關東諸侯不得勁的狠活,沒有一肚子壞水的人能想得出來?
“陛下,該回宮了。”
“嗯。”
忙乎了一天,已經到了傍晚時分。
日落跌進昭昭星野,慢慢墜入西邊的雲層之中,天邊最後一絲紫色霞光即將消失蹤影,暮色很快就要降臨在大地。
在農人發自內心的歡送中,天子的車駕沿著官道擺駕回宮。
貼身保鏢王越兼著天子的車夫。
且說,這王老頭是真的沒有半點所謂的“劍聖”氣度,攥著韁繩的老王用破劍匣背個雙手重劍,身上的虎賁郎官服穿的是鬆鬆垮垮。
用王越的話說就是,可沒俺羊皮襖穿著舒服嘞。
“老王。”
“啊?”
“這不出蠶了,兩位貴人織了些錦繡。”劉弋掀起簾子混不在意地說道:“回頭朕讓宦官給你拿兩匹,你也裁兩件像樣的中衣。你這官袍的麻衣都黑了,看著忒不體麵,讓人瞅見還不得說朕養不起官員?”
“俺也沒拿自己當官...”王老頭應了聲,低聲嘟囔。
王老頭囉嗦了兩句,有些佝僂的腰杆倒是挺直了,似是怕給天子丟了臉麵。
且不說這些可以歸屬到“小恩小惠”範疇的東西,到底有沒有作用。
劉弋對於像王越王老頭這種關鍵時刻能救自己命的人,是毫不吝嗇的,無論是物質獎勵還是精神關懷,基本上做到了極致。
瞧不起身邊的小人物,“毆帝三拳而走”都算是好下場。
真來個“竟斬帝首而去”,他劉弋又和誰說理去?
不過自從那次天命在漢的當場顯聖後,這個時代普遍迷信鬼神天命之說的人們,卻肉眼可見地對劉弋發自內心地敬畏了起來。
無論是宮人、大臣、侍衛,還是那些原本囂張跋扈的西涼軍頭,見到劉弋,眼神裏都不乏敬畏的神色。
隻能說,封建迷信有時候真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