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亡命(2 / 2)

明麵上屬於涼州諸將的人,就有跟楊定是一派的種輯,還有跟李傕是一派的胡邈。

而同在台閣辦公的胡邈,就敏銳地意識到了什麼,走出台閣,對著在外麵值守的虎賁郎王昌交代了一番方才返回。

而虎賁郎王昌在探得皇甫酈已經騎馬往城外走後,便來回稟。

“侍中,皇甫酈已經出城了。”

胡邈皺了皺眉:“這麼快?天子跟他說什麼了?”

“不知道。”王昌低聲以對:“殿裏沒有我們的人,陛下把人都屏退了,隻有王越守在門口。”

“追上去,不管他去幹什麼,直接殺了!”

“這...”王昌麵露遲疑之色。

“快去!李將軍那我自有說法,少不了你的好處!”

假裝如廁的法正躲在廊柱下,親眼見得侍中胡邈麵色大變,虎賁郎王昌先是推辭,隨後拱手離去。

“糟了...希望皇甫酈跑的快一點。”

法正藏在廊柱後麵,額頭冒出了冷汗。

且說,皇甫酈受了天子的命令,曉得這封信便是破局的關鍵,皇甫酈騎上家傳寶馬帶著正經的通行文書,便穿過郭汜防區,急急出城一路向東奔去。

從長安到陝縣,沿著渭水、黃河一路向東,要足足跑四百裏。

哪怕皇甫酈一直奔馳,也得要一天一夜方才能到。

“咻!咻!”

耳邊箭嘯之聲傳來,皇甫酈俯身在馬上竭力操控。

由於為了給戰馬減輕負擔跑的更快更輕鬆一下,他根本就沒有披甲,身上也隻攜帶了一把短兵。

此時三騎馳來,在皇甫酈身後縱馬放箭,皇甫酈在官道上根本躲無可躲。

“篤!”

狼牙箭的箭杆兀自顫抖不休,徑直插入了戰馬的腿部,把皇甫酈掀翻在了馬下。

從高速奔馳的戰馬上摔落下來,皇甫酈被摔得七葷八素。

然而,畢竟是隨叔父皇甫嵩參與過平黃巾的男人。

皇甫酈顧不得眼角的草屑和血跡,拔出腰間環首刀,弓起了身子,如同一隻作勢欲撲的孤狼。

三騎追兵紛紛下馬,將汗出如漿的西涼軍馬放在官道上,手持兵刃將皇甫酈包圍了起來。

“我認得你,李傕派你來的?”

虎賁郎王昌沉默不語,他的身邊還有兩個派過來名為協助,實則監視的同伴。

皇甫酈沉默幾息,咬牙言道:“皇甫氏累受國恩,我又常在天子幃幄。李傕亂政,君辱臣死,我當為國盡忠,今日若是真為你們這些走狗所殺,那便是天亡我也。”

三人並不為他話語所動,就在皇甫酈準備殊死一搏的時候,王昌的刀先動了。

“額~啊!”

王昌凶狠地一刀,劃破了身邊毫無防備的同伴的頸動脈,而皇甫酈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撲向了另外一人。

兩人雙刀磕出了一陣火星,沒了同伴的幫助,其人非是將門出身的皇甫酈的對手。

鮮血染紅了皇甫酈和王昌的衣衫,王昌看著當麵的皇甫酈,什麼都沒說,徑自一刀砍在了自己的肩頭。

王昌滿臉驕傲,梗著脖子冷笑:“天下難道隻有你皇甫酈一個漢臣嗎?我王氏亦受國恩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