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手厲害,因為過年豬畢竟燙過,所以刮起來並難,所以馮一刀一上手便三下五除二把豬頭給刮幹淨了,當然,那些凹下去的死角除外。
現在豬也殺好了,毛也刮好了,剩下的便是破開肚子清理內髒了。
隻見馮一刀在工具箱拿出一把比較寬的刀子,先在豬肚子上劃上淺淺的口子,然後慢慢的沿著那個口子往裏邊劃。
刀很鋒利,都沒感覺他用多大的力氣就看見那把寬刀毫無阻力的劃開了豬的肚皮,這一劃開,隻見肚子裏邊的內髒都開始往外湧出,而且似乎那些腸子還在蠕動著。
張大山又拿了個盆子來,隻見馮一刀把那些豬腸子放到盆子裏慢慢理清,然後在順著豬腸子找到裏邊的內髒,動作十分熟練。陶潛是學醫的,以前也學過解剖,在手術室呆過,不過現在的馮一刀和手術室的醫生比起來,要比那些醫生熟練的多。
不過畢竟一個是醫活人,一個是理死豬的,完全不能比,但是卻也不得讚歎,馮一刀在這方麵確實是個老手。
隻見他熟練的把一個個內髒找到,換上不同的刀子給它割下來放到一旁,不過在割肝髒的時候馮一刀特別小心。因為肝膽相連,他怕割破了膽囊,那樣膽汁一流出來就會影響到肉的味道,以後吃肉的話就會帶著苦味。
過了一會兒,馮一刀便把各個髒器都割下來放到了一邊,隻見那地方分別放著幾頁肝髒,兩個豬腰子豬腎,一頁聯鐵豬脾髒,凡是能夠食用的馮一刀都給弄了出來。
把這些東西弄好之後,馮一刀最後才開始理腸子,豬的腸子也分大腸和小腸,馮一刀麻利的把腸子給斷了下來,用盆子端到一邊,然後慢慢的把腸子理清,讓腸子不至於混在一起打成結。
當能夠看見一根根的腸子之後,隻見馮一刀把那些腸子一根根的翻了一麵,把裏麵的那些還未排除的髒東西都給弄了出來,這時張大山也端來了溫水,這些溫水便用來把腸子給衝幹淨。
不過這些腸子可並不是這麼簡單就能清洗幹淨地。特別是小腸。因為小腸之後會用來裝香腸。要給弄得很幹淨淨才是。但馮一刀需要做地就是這些。再要清理地幹淨就隻有等張大山自家地人來了。
理清了腸子。馮一刀地事情就簡單了。去到案板那個地方。用刀慢慢地把豬分成了兩半。然後再像市場上一樣把豬肉切成一塊一塊地。好讓張大山他們一會兒掛起來。以後好熏臘肉。
現在基本上一頭豬就殺好了。不過今天不止殺一頭豬。所以大家沒有休息。爭取一口氣把事情先幹完再說。
就在他們外麵殺豬鬧地熱火朝天地時候。屋裏邊也異常熱鬧。之前因為外麵太血腥而進到屋裏邊地林弱水和王雨現在正守候在張大山母親地身旁。他們正在學習怎麼做血旺。
其實做血旺很簡單。王雨本來也是會地。隻是林弱水之前隻吃過。沒做過。現在知道之前接到盆子裏地豬血便是用來做血旺地。於是讓王雨帶她進來看一下。好好地學習怎麼做地。
剛把盆子端進來地時候。隻見張大山地母親往盆子裏邊加了些鹽和清油。不一會兒就看見盆子裏邊地豬血凝固成一塊一塊地。但這時候張大山地母親便把那凝固地血塊弄到鍋裏地開水裏邊滾了一圈。這樣那些血塊更加凝固。本地人稱這個在開水裏燙血塊地過程叫做把血塊濾了一次。
雖然在開水裏濾了一次,現在可以稱之為血旺而不必稱之為血塊了,但現在的血旺可以說還沒有好,而大家在外邊買的血旺就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所以這些血旺還需要高溫加熱,自己買回去後要再好好地煮熟才能食用,不然的話相當於在食用生的豬血,想想都可怕。
外邊還在殺豬,所以剛煮好一鍋,下一盆豬血又端來了,林弱水也知道怎麼做了,於是和王雨一起幫著張大山的母親一起濾血旺。
一大群人忙到下午兩三點才把這一些弄得差不多了,不過這時候張大山的母親仍舊得不到休息,今天殺過年豬,請客當然是少不了的了,於是還在廚房裏忙著做菜。
陶潛的奶奶和大娘也下來幫著張大山地母親做菜,而外邊的那些大男人把豬殺好,肉割成一塊塊的便坐下來開始吹牛休息了。
“妖哥,今天耍安逸了嘛,我們一群人忙的要死,你在那裏耍的無聊。”張大山歇了會兒對著胡進說道。
胡進嘿嘿一笑,說道:“誰叫你們都長得牛高馬大地,這些事情我可做不了。”
胡進現在相當於是吃公家飯的,家裏基本用不著做重活,加上他本來身子就瘦弱,脾氣也像個女生,所以這些粗重地活張大山他們一般是不讓他做的,不過還是會和他開一些玩笑。
“弱水,今天嚇著沒有?”陶潛也問道。殺豬那個場麵太震撼了,他也怕嚇著這個來自城裏地女朋友,嚇壞了他可不忍心。
林弱水搖了搖頭,說道:“我和雨姐姐看著
豬的時候都跑進去了,不過確實有點恐怖,我以前有這麼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