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11(勢利眼)(1 / 2)

chapter 11

巫連顯然受到了“女主有難,男主/男配必定舍身相救”的霸總文學毒害,竟然忘記了大門沒鑰匙,必然不會自己開的常識,他還在外麵研究著怎麼進門呢,裏麵的江野芽已經首先一個後撤下蹲再站起的利落操作,躲過了來自原身母親苗盼巧的一記掌摑。

港真,江野芽還真沒料到,一夜沒睡奮力“補習”後,回家迎接她的不是沉默無視她的家人和冰冷但好歹舒適的床鋪,而是憤怒的父母,狀似在勸其實看好戲的江枚,和等待時機火上澆油的王阿姨。

和祁杏南在外征戰小吃街太愉快,江野芽都快忘記原身野芽身後,那充滿狗血情節又糟心無比的原身家庭了。

麵對江家父母怒發衝冠的質問,和不由分說的巴掌,江野芽理了理頭緒。

她有些困惑,“原來夜不歸宿,還要和你們說?”

這天然的模樣,好似她從未聽說過江家的規矩。

不知者無罪,更何況規矩這種東西,不說,叫人怎麼遵守?

苗盼巧想了下,從那家人手中把江野芽接回來後,江野芽一次也沒有晚回家過,畢竟她不是很適應城市裏的生活,和家人親近不起來,也沒有什麼朋友。

所以,她是不知道?

苗盼巧和江郝景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接著怪罪,還是打馬虎眼。

就在這時,江野芽繼續漫不經心地說道:“家裏連口飯都不給我留,也不給錢我吃飯,我尋思著村裏養頭豬等過年殺了吃肉,平時也會添點剩菜剩飯地喂呢,你們倒好,統統不給,廚房冰箱都上鎖,這還要求我夜不歸宿記得報備?報備什麼,晚上不要做我的空氣了?”

這一問,更是問得苗盼巧和江郝景啞口無言。

很快苗盼巧問道:“我們隻是扣了你的零花錢,你不在家吃飯,我們以為你在生悶氣,什麼不給飯?”

苗盼巧提高音量問道:“王嫂,怎麼回事?”

王阿姨支支吾吾,“我以為太太您是不給飯的意思……”

苗盼巧倒抽一口氣,“你怎麼不問問我?你這是想餓死孩子嗎?!”

王阿姨被說得麵紅耳赤,江郝景是個打圓場的,他說道:“誤會而已,盼巧你別生氣了,對身體不好。”

各打五十大板,很快江郝景又轉頭對江野芽說道:“野芽,你也是的,你認個錯不就完了的事,非要強,也不知道是像誰的性格。即便是你生氣,也不能夜不歸宿啊,雖然你成年了,但在我們心中還是個孩子,和男同學一起玩這麼晚,實在不成體統,對你名聲也不好。快,給你媽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要是和稀泥,江野芽順著台階下去了,不僅先前的風波平息,恐怕還能靠著父母短暫的愧疚心裏,撈點原身最盼望的寵愛。

可現在的江野芽,麵對栽贓打罵,不會難過,更不會生氣。

她從頭發絲到腳趾尖,都透出一股平靜,這股平靜像不起波瀾的古井一樣,黑洞洞的冒著涼氣,叫人不敢探頭直視。

即使身為江野芽的父親,江郝景不禁也挪開了視線。

他陡然地,有些懼怕,但他不肯承認,隻把這歸結於對這失而複得的親生女兒的愧疚。

“男同學,你們在我身上裝監控了?問都沒問過我,你們是怎麼就一口咬定我作風敗壞,和男同學‘玩’了一晚。”

玩字,江野芽故意甕聲甕氣地念。

在場的都是成年人,大家不自覺地浮想聯翩起來。

麵對提問,江野芽注意點到江枚的眼神不自覺地閃躲起來,她心裏有數了起來。

必然是某人添油加醋,狀似、可能、聽說,姐姐和男同學聚會去了,當然,天使一般善良的某人一定會惶恐表示,自己隻是聽說,不是故意告姐姐狀的。

當然,背後是不是江枚在搞鬼,江野芽不得而知。

因為江家父母,在一對真假女兒麵前,即便有矛盾,他們也會選擇優先相信江枚。

而華國的父母對子女,最怕談到兩性關係。

果然,方才還有些愧疚的江郝景,又陡然沉下臉來。

“野芽,江家隻會教出淑女,你說話用詞注意點。不管是學習也好,去玩也罷,都該向家裏有個交代,家裏不是旅館,不是你想回就回,想走就走的位置。既然不是和男人鬼混,那你說說,你幹嘛去了?”

“哦,我就是和男人鬼混。”江野芽滿不在乎地回懟。

江郝景和苗盼巧:“什麼?!”

江枚也:“???”

她真是越來越看不懂江野芽的操作了啊!

江野芽對江枚扯嘴一笑,“這人你也認識。”

江野芽正欲掏出手機,叫剛走沒多久的巫連回來刷個臉,順便刺激一下江枚,她還在考慮電話裏拿什麼威脅巫連,巫連才會賞臉的時候,江野芽不經意地往外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