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施主能否給貧僧一碗水喝!”一個光頭和尚站在門外,對著院中喊道。
“誰?”朱陽警惕的看著門外,而劉遠和呂勁則從屋內拿出刀劍,慢慢往院門走去。
這處小院是朱陽用來逃跑的安全點之一,在一堆不起眼的民宿之間,左右鄰居的房子都差不多,如今卻有個和尚偏偏挑中了這個小院要水喝,這讓朱陽有些不安。
“你去開!”朱陽示意劉遠前去,讓呂勁潛藏在暗處,隻要這和尚稍有異動就弄死他。
“來咯!”劉遠走到門口,打開門,隻見一個光頭和尚穿著一身破爛袈裟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像是個安分守己的苦行僧。
“施主,可否施舍貧僧一碗水喝?”和尚唱了一聲佛號,說道。
“沒有,沒有,走吧!”劉遠揮揮手,想將這和尚打發走。
“施主你還是給施舍一碗水吧,要不然日後你家主子會責怪你的!”和尚笑眯眯地說道,“另外貧僧沒有惡意,在門旁邊的那位施主請放下你手中的刀,否則隻會徒增孽障!”
“你到底是誰?”劉遠眯著眼,將和尚堵在門外,厲聲問道。
“貧僧是個和尚!”和尚說道,“施主一定要讓貧僧在這裏將話說清楚麼,這裏可是京師,到處都是錦衣衛,你家主子如今身處於風口浪尖,如果再爆出一些更加勁爆的消息,那他可不僅僅是科舉無望,說不定還會人頭落地!”和尚一點都不慌,他最大的依仗就是他的身份。
這個和尚名叫魏同和,乃是白蓮教的一名壇主,之前長期在湖北活動,後來因為表現優異,又被派到京師活動,他一直以和尚的身份結交達官貴人,同時也會以金錢或者美女來拉攏、威脅參加科舉的學子入會。
因為與徐妙錦的緋聞導致朱陽在京師名聲大噪,魏同和就稍微打聽了一下朱陽的情報,他竟然發現朱陽竟有狀元之才,
與魏國公府有牽扯,又是狀元之才,未來必定出將入相。
魏同和在心中一盤算,暗暗決定一定要將朱陽拉入白蓮教,等某天朱陽身居高位,那他白蓮教就可以來個裏應外合,大明豈不就成了他白蓮教的囊中之物了。
“這麼說你是逃犯?”劉遠試探道。
“逃犯?哈哈哈……隻能算是半對……”魏同和大笑。
“劉遠,讓他進來!”朱陽站在門口看著魏同和吩咐道,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和尚來者不善。
“大師裏麵請!”朱陽微笑著說道,“劉遠,既然這大師要水喝,你就打碗井水給這位大師喝,記住要多些泥沙,畢竟幹淨的水有著許多咱們看不見的生物,大師既然是得道高僧,肯定不忍殺生,所以水渾濁些,咱們看不見的生物也少些,大師就不會破戒了!”
朱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而魏同和聽著嘴角不由的抽了抽,他說討碗水喝隻是由頭,為的是給朱陽一個請他進去的理由,如今進來了,不是應該用上好的茶水招待麼?還有叫生物的東西是啥?為啥這兩個字我會寫,組合起來我不懂這什麼意思啊!
“好咧!”劉遠知道自家少爺又在整人,自然不會揭穿,相反還決定多弄些沙土在裏麵,剛才這和尚可是威脅自家少爺來著。
“大師,你坐,你不知道我特別喜歡和尚,你們這些和尚隻要往寺廟裏一坐,每天打打木魚,念念令人聽不懂的經,那些倒黴鬼……呸……香客就自動送上門,話說這香客呀還真是奇怪,他們不但送錢,有的還送身體,也不知道佛祖身體會不會垮了,反正要是我,天天有香客送身體過來,我一定垮,對就像大師這樣麵容憔悴,臉色蒼白……咦,大師你是不是有病?在下略懂一些醫術,要不要給大師開幾個方子,什麼鹿鞭,驢鞭啥的,我特別擅長……”朱陽如同一個話癆一樣,喋喋不休的跟魏同和討論鹿鞭和驢鞭的十七種不同的煮法。
你有病,你全家都有病!魏同和感覺自己耳邊好像有五百隻蒼蠅在亂叫。
終於,在劉遠端上一碗都是泥漿,都看不見水的水上來,魏同和終於忍不住了。
“停,施主,貧僧為之前的魯莽行為向你道歉!”魏同和唱了一聲佛號,歉意地說道。
“兩個問題,你是誰?什麼目的?你怎麼發現這裏的?”朱陽笑容一斂,手摩挲著寶劍,“不要自作聰明,你的那些威脅對我來說沒用,我要是怕就不會來京師!”
“咳……這是三個問……”魏同和想要糾正,但看見朱陽正準備抽出寶劍,頓時穩了穩心神,“貧僧乃是白蓮教的京師分壇的壇主魏同和,此次跟蹤你身後的這位侍衛而來,不過你不要責罰他,我是來給你送來一個大造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