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沙早就把蘇東嶽的情緒完全洞悉,不過他也不去理會,這些都是小事,鬼穀一脈的確很強,但哪怕是鬼穀子複生,也不過就和他在伯仲之間而已,又何況是別人?
到了他這種境界,已經是拳鎮山河,連天雷劫數,陰陽磁場都奈何不了他。
天已無法罰我,可謂是真正我命由我不由天。
“不知道李公子練過武沒有?這次是武林中的恩恩怨怨,如果沒有過人的武功,光憑權勢,恐怕無法壓下來一些事情。”蘇東嶽在試探。
“當然學過。”李含沙回答。
“哦?”蘇東嶽眼神一亮:“哪門哪派?我這個人最喜歡以武會友,有興趣我們可以較量一二。”
“含沙是將門之後,京城李家。”魚北瑤再次介紹。
她有些調皮,對於李含沙的功夫,她知道得清楚,幾乎是神乎其神,不在人間。因為她遭遇到危險,第一次被五龍之一,斷戰龍劫持,就是李含沙悍然殺死對方,把她解救了下來。
不過她對於武林中人知道得不深,還真摸不清楚李含沙是哪個門派的。隻能夠介紹是軍方大佬的後代。
“難怪如此。”蘇東嶽更加坐實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是大佬的兒子學會一點武功,前來鍍金的。
武林中人,他很熟悉,但卻沒有李含沙這號人物。
因為李含沙和十步無常一戰,隻有寥寥數人知道,僅限於京城的小圈子。而且他也不接觸人,名聲對於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身在南方的蘇東嶽自然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不知李公子有沒有意思,我們找個地方,切磋下武學?”蘇東嶽看出來,魚北瑤對於此人十分親近,心中就起了好勝之念。他在追求魚北瑤,自然想露臉,況且他非常自信,憑借自己的武學,同齡人之中幾乎無敵。
“我要見魚化龍,沒有時間。”李含沙拒絕了,“北瑤,我知道你叔叔在等我,也不用吃什麼晚飯了,和他談完之後,我拉他和蔡先生,還有那些有血腥恩怨的門派人物,聚集下,說說話,那就玩事了。”
“事情哪裏這麼簡單?”蘇東嶽冷笑,很不舒服,因為李含沙居然不給他麵子,直接說沒有時間,他平常都是高高在上,地位超然,被當眾下不來台,就有些尷尬,但好在他城府極其深,也沒有表現出來:“武林中人,血勇彪悍,不服政權,一怒之下,血濺五步。強龍不壓地頭蛇,還是小心謹慎的好吧,我也是南方武林中人,其實有些事情,還是讓武林自己解決的好,政府不要插手,靜觀其變。”
“這話有道理。”李含沙道:“每個圈子都有自己的規矩,我這次來倒也不是代表政府,是受人所托而已,其實南北武林恩怨和我無關。”
“這麼說,李公子是有足夠的武力,來鎮壓這些桀驁不馴的武林人物了?”蘇東嶽還在試探。
“也算是吧。”李含沙目光看向了遠處:“你叔叔派人來了,果然不愧是北十三省水陸兩道總瓢把子。”
“哪裏?”蘇東嶽一驚,倒是沒有發現,不過隨著李含沙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遠處一個人走上天橋。
這個人身穿黑色休閑服,腳步沉穩,但似乎恍恍惚惚,如同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