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萬五千麵盾牌砸在地麵,其後的健卒用肩膀倚住。
下一刻,嗜血的烏丸騎兵蜂擁而至,那健壯的馬蹄高高躍起,無情的砸向秦軍的陣線。馬踏兵陣的情況出現,塌頓的騎兵幾乎一瞬間就破開了十幾米的刀盾兵戰陣,隻是這一瞬間秦峰就損失了三千餘人。
嗡嗡聲中,弓箭兵的箭矢射了過去,許多烏丸人就在飛躍的馬上中間墜地,落地的馬匹無主之下,在秦軍的陣中亂竄。
飛起踏下的馬蹄,宛若一枚枚重錘,隻是一下,就能踏倒一名倚盾阻擋的盾牌手。馬上的烏丸騎兵彎刀劈下,劃開的秦軍喉嚨射出鮮血,砍下的秦軍頭顱血噴如泉。
秦軍長槍手的反擊,槍槍入肉,鋒利的槍尖帶出一個個透明的窟窿。
一時間整個陣線,在震耳欲聾的喊殺聲,馬嘶聲中,被血雨腥風包圍。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冰冷的刀槍下逝去。一員員無謂的勇士,發出決死的呐喊。
然而,烏丸畢竟有馬匹之力,秦峰的陣線在被壓迫的後退,在漸漸變得鬆動。
他深知絕對不能退,他必須要完成包圍。
血雨令他堅毅,腥風令他嗜血。
希律律~,秦峰一籠馬韁,追雲駒人立而起。“將士們,決死的時刻到了,後退家園就會塗炭,姐妹必遭欺淩,為了家園,為了母親!”
他一騎絕塵,撞進了血殺的前沿陣線。手中真武太極槍揮舞中,當時刺殺一名手持彎刀的烏丸勇士。
“保護主公,衝鋒!衝鋒!”三百虎衛在軍官張平的帶領下,蜂擁而出。
他們是萬裏挑一的武者,他們是無所畏懼的鬥士。手中的兵器,在激蕩中收割著敵人的生命。就算身死,也要給與敵人最後一擊。隻是一瞬間,精銳的虎衛就力殺敵騎兵五百人,烏丸的中央攻勢為之一滯。
……
三萬多烏丸騎兵,瘋狂衝擊著秦峰的中央方陣,打開缺口就是勝利。
而秦軍需要完成包圍,將敵人全軍覆滅。
秦峰的鎧甲已經沾滿了鮮血,在亂軍之中他無一絲畏懼,他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殺!”“殺!”
對於普通士兵來說,沒有任何事情,比在陣線上看到領袖浴血奮戰無所畏懼更加鼓舞士氣的了。
秦峰的悍不畏死,極大的鼓舞了本方將士的士氣。他們要追隨自己的領袖而戰,雖死無憾。同時他們也是在為自己的家,自己的母親,自己的兄弟姐們而戰。他們要守護家中得來不易的好日子,這亦是秦軍戰力極高的重要原因之一。
說句心裏話,我也想家,家中的老媽媽,已是滿頭白發!歌聲不知從何處先響起,仿佛瘟疫一般快速傳播,歌聲激勵著一萬刀盾兵將士,他們熱血中無所畏懼,以血肉之軀硬頂烏丸鐵騎的衝擊,死死守住了進一千米的陣線。
“不可能!這不可能!”塌頓幾乎瘋了,他無法相信秦軍隻用一萬多人的步兵,硬抗住了自己數萬騎兵的衝擊。
烏延一身是血的策馬而來,喝道:“大王,秦軍即將形成包圍,我軍輕騎無法對抗秦軍的重騎兵,秦軍又有大量弓箭手輔助,若是被圍就會全軍覆沒了!撤退吧!”
“放屁!”塌頓怒罵道。
原來,在秦峰死死頂住塌頓正麵衝鋒的同時,他麾下的騎兵部隊與弓箭手部隊即將完成對塌頓的迂回包圍。陷陣軍團亦是騎射手,加上六千弓箭兵,一萬六千弓箭手四麵八方齊射,包圍圈中的烏丸人如何應對?
若是他們反衝鋒。
秦峰的一萬重騎兵就回像孫猴子頭上的緊箍咒一般收緊,配合身後弓箭手的射擊,烏丸人必死無疑。
從天空望下去,綿延一圈數千米的陣線在收縮,那不斷向中心壓迫去的塵埃就是最好的見證,那中心的烏丸人事如此的渺小,最後的缺口即將關閉!
這一刻,塌頓彌補血色的眼睛圓睜,他頭上的青筋蜈蚣一般扭曲暴起,隨著血流一股一股的亂顫。
“大王,撤吧!”烏延慘呼道。
塌頓猛的一把將他從馬上拽了過來,怒喝道:“你懂什麼!若是我軍從缺口撤退,秦軍必定左右包夾,我軍到時候怎麼辦!秦軍就算站著不動,隻是射箭,我軍從中間穿過,亦是九死一生!”
“那怎麼辦!”烏延死死用雙腿夾住馬腹,這才未曾因斜身而倒下。
“今日決戰,不是秦峰死就是吾死!塌頓鬆開了他,舉起手中鋒利的彎刀,咆哮道:“全軍突擊!”
烏丸一直未曾加入戰鬥的三千騎兵,跟著塌頓發起了最後的衝鋒。他要將所有的力量凝聚在一點,他也很清楚,相較於四周重騎兵的包圍圈,麵前已經單薄許多的步兵陣線,才是最有利的突破口。
另外秦峰就在哪裏,若是能夠抓住他,殺死他!就算秦軍完成包圍,就算烏丸全軍覆沒,塌頓也將獲得最後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