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也已經得知三韓公主夫餘娜,昨夜留宿在了主公的寢宮內。他對此吃驚不已,他本以為會是一番血戰征服晨國,沒想到事情如此曲折,主公竟然是如此這般大展雄風征服了晨。
他匆忙來到和寧殿後,便進言道:“既然主母欲意主公做晨王,那麼她就不會拒絕並入主公的治下,因為這其實是一件事情。想來是主母一時轉不過來彎,應該多做思想工作。”
秦峰也是這麼想的,說道:“過幾天等她平靜下來再說,如今最重要的是先將晨王安葬。夫餘其的下葬,會讓晨國百姓心中認識到一個時代的結束,他們就會較為容易接受一個新的時代。”
賈詡愣了一下,他稍微思索一份,便知道主公說的這是人性的真諦。他不免十分欽佩,提醒道:“主公,晨國有許多邦國組成,那些小的國公無須在意,隻是要提防樸大諢和崔大建這兩個國主。”
秦峰笑道:“這兩人還不明就裏,虛與委蛇一番,六天後晨王下葬,之後再收拾他們也不遲。”
賈詡作為隨行軍師,思考全局,又道:“主公,是否派人接應趙雲將軍,最好能夠秘密進行,避免被樸大諢等人察覺。”
秦峰說道:“如何秘密進行?”
賈詡急忙道:“隻需得到主母幫助,在馬韓境內登陸,自然就能夠隱瞞下來。”
秦峰聞言點頭,便硬著頭皮,望宣雅殿而去。一路走來,晨國得宮廷侍衛不敢阻攔。
“尊敬的丞相……。”守衛宣雅殿的晨將金泰,臉色怪異,然而他依舊拜倒在地。
“起來吧,保護好殿下……。”秦峰說完,便邁步進了大殿。
“喏!”金泰恭敬說道。
當秦峰進去後,一名軍官忍不住,道:“將軍,應該讓這位大漢丞相在外等待,應該先稟報,在得到殿下允許後,再讓這位丞相大人進去才對。”
“你懂個屁!”金泰扇了他頭盔一巴掌,歎氣道:“不論發生任何事情,咱們隻是殿下的親衛,這王宮就要換主人了。”
軍官若有所悟,趕忙扶正頭盔。
……
當秦峰走進宣雅殿的時候,夫餘娜坐在主位上,受氣小媳婦一般,扭臉一旁不去看他。
秦峰尷尬的笑了笑,他隻是揮了揮手,左右的宮女躬身中如潮水般退下。
看來在經曆了一些事件後,宮中的人們,已經默認了這位強者對王宮的掌控。
“夫人……。”秦峰尷尬的走了過去。
夫餘娜很生氣,因為她已經為秦峰付出了一切,而秦峰隻是一心想要將晨國吞並,這是夫餘娜不能接受的。她生氣的說道:“誰是你的夫人,請大漢丞相,正式的稱呼本宮。”
秦峰臉皮一向厚實,尤其是在自己的女人麵前。他便大大方方走了過去,一把便將夫餘娜的小手抄在了手中。
夫餘娜任憑可惡的大手拉住自己,氣呼呼中,隻是不理會。
“夫人,本相並沒有那個意思。”秦峰說道。
夫餘娜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怒道:“可惡的秦子進,本宮將什麼都給你了,你卻要將晨國設置成大漢的一個郡,就如同數百年前的樂浪郡一樣,你們漢人真是卑鄙!”
“不不……。”秦峰急忙解釋道:“不是郡,是國。中山國、濟北國那樣。”
諸侯王封國,就與一般的郡不一樣了。
夫餘娜聞言愣了一下,她多少了解到了秦峰的心思。
秦峰正色道:“夫人,晨國之前稱國,然而你不能否定其實隻是一個邦國。晨國陛下的權利,與大漢的帝王相去甚遠。如今,弁韓國主樸大諢、晨國國主崔大建野心勃勃,想要借助本相的力量,真正統治晨。可笑他們找錯了人,我們夫妻應該聯手消滅了弁韓與晨韓,讓我們的子孫,能夠真正統一晨,豈不比坐擁馬韓一地好嗎?”
夫餘娜幽怨的望了秦峰一眼,沒有說話。
秦峰心說這還在氣頭上,再過幾天勸說不遲。於是他就道出了此行的目的,道:“這兩人謀反,當雷霆滅之以儆效尤,然夫人的軍隊不可輕動,不然會被兩人察覺。這兩人若是逃回屬地,率軍抵抗,事情就艱難了。就由本相來秘密調兵,渡海而來,此事要秘密進行,還需夫人從旁協助。”
“渡海而來?”夫餘娜吃了一驚,說道:“大海風高浪急,遍布暗礁,危機莫測,一些小船運氣好的話,還能夠在邊沿行駛打漁。就算是再堅固的大船,也會在大浪中傾覆,就別說還要運兵了!”
秦峰微微一笑,道:“平底船自然一吹就翻,但尖底船就不同了,水線下數米乃至十幾米深,穩定性極高……,這一時半會本相也解釋不清楚,反正能夠運兵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