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啊!”
“殺呀!”
“活捉秦子進啊!”
兩萬東吳兵咬著秦軍的尾巴,衝入到了掀起的沙塵暴中。他們的腳步,同樣帶起了遮天蔽日的塵埃。
塵埃之中,黃沙飛舞,能見度不是太高。
“咦,人呢?”領頭殺進來的張休,對於眼前隻有塵土風揚,錯愕。
從另一麵殺進來的朱然也是一愣,他們本以為會遇到秦軍的後隊,但是衝近後沒有發現想象中的大隊兵馬。
而東吳士兵,都以為會遇到驚慌的秦軍,這邊也就大開殺戒了。竟然沒有人,頓時楞乎乎的放下了高舉的兵刃。
“看呀,有人!”
眾人循聲望去,果然見到了幾十個人,騎著馬,馬後麵拖著粗大的樹枝,跑動起來立刻就能蕩起扯天蓋地的塵埃。隻是幾十個騎兵,就能夠製造出千人隊的威勢。
“嗚哇!不好,中計了!”
張休和朱然不愧是東吳新一代的“才子”,他們立刻感到大勢不妙了。
“撤退!”
“快退!”
可是,一切都晚了。遠處,清風拂過的地麵,又一次被黃沙籠罩。這一次,地麵在隆隆的馬蹄聲中顫抖。
先前跑過去的隻是一千騎兵,這些騎兵尾部綁著樹枝,造成了大部隊的假象。
而這一次,到來的才是真正的秦軍主力。
撤退!前後好像都有敵人,東吳兵一時間不知道向那個方向撤退。大多數人本能選擇了到來時的方向,當他們轉身的時候,無邊的黃塵陡然暴漲到了近前,驚恐萬分注視下。猛然間,大量矯健的戰馬帶著武勇的戰士衝出了黃沙。
秦軍大將典韋、許褚一馬當先,撞入了敵陣之中。
腰大十圍的許褚肚子突然暴漲,手中虎翼鳴鴻刀肆意橫掃,左右一片敵人噴血倒地。
雄毅的典韋,雙手戟揮舞成旋風之狀,所經之處頓時腥風血雨。
隨後的陷陣鐵騎,仿佛洪流,瞬間就將東吳的戰陣淹沒。鐵蹄踏下,三尖兩刃刀怒砍,隻是瞬間,東吳的戰陣仿佛被鐮刀收割的麥田,一片片的倒地。
張休、朱然幾乎無法相信,飄來的血雨,染紅了他們蒼白的麵孔。兩人的麵色陡然又綠了,撥轉馬頭時,幾乎是同一時間尖叫,“快撤,快撤!”
“納命來!”
典韋、許褚奮起直追。
原本埋伏秦軍的東吳兵,就此反被埋伏,措不及防下全麵潰敗,紛紛被殺。
另一方麵,還不曾得到消息的陸遜,聽到遠處的喊殺之聲,隻以為本方已經得手了。他立刻點齊三軍,率領一萬兵馬開出了營寨。正好,迎上了秦軍到來的前鋒。
雙方列陣方圓,黃塵散去的時候,陸遜就發現,對麵一人金盔金甲,騎著白馬,手拿金槍,正是弘武皇帝秦峰。陸遜發現秦峰隻有千餘人在身邊,這千餘人的裝束大異於尋常秦軍,身穿黑色馬甲式的鎧甲,掛滿了各種不認識的裝備。
就剩下這麼點人馬了?陸遜愣了一下後,舉起銀槍,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秦子進,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如今,你就剩下這麼點人馬,還不快快投降。本都督看在昔日的情麵上,就不打你了。”
“哈哈哈哈!”秦峰亦是仰天大笑,手中金槍一指,“井底之蛙,隻以為自己得計!”
陸遜聞言又一愣,“什麼意思?”
“快撤!”誰知弘武皇帝大槍一揮,立刻撥馬望來路跑去。這突然就跑了,讓東吳兵馬大跌眼鏡。
陸遜頓時惱羞成怒,叫道:“可惡,卑鄙的秦子進,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裝蒜!”他隻以為秦峰剛才的大笑是嚇唬自己,震懾住自己後逃跑才是真的。他豈能讓秦峰跑掉,手中銀槍一揮,呼道:“秦軍已經戰敗,弘武皇帝身邊隻剩下千人殘兵敗將,抓住秦子進者,賞千金,封萬戶侯!”
“全軍突擊!”
陸遜一馬當先,身後一萬兵馬,鬼哭狼嚎中,揮舞著兵器衝了出去。
領頭“逃跑”的秦峰,回身一望,大喜過望,心說陸遜就你這兩下子,還想跟朕鬥?朕隻不過三言兩語,就將你最後的兵馬引出來了。原來秦峰剛才的一切隻是演戲,將陸遜的人馬全部調動出來,那險峻的南屏山上就沒人了。若是不然,陸遜萬多人退守南屏山,必然又是一番艱苦的攻堅戰。
“郝昭迂回與左,王基迂回與右。讓這些東吳兵,見識見識我大秦之刃馬戰的厲害!”
“遵旨!”
原來秦峰隨身帶的這一千騎兵,那可是精銳中的精銳,大秦之刃的特戰隊。隻見大秦之刃千名隊員,各五百人,立刻分流迂回。
陸遜見到後,反而是狂喜,他一馬當先,揮舞著銀槍,叫囂道:“看到了沒有,大秦的敗兵拋棄了弘武皇帝,活捉弘武皇帝!”
“衝啊!”
“殺呀!”
“活捉弘武皇帝呀!”
東吳士兵眼見秦峰身邊就剩下三五人,那叫一個士氣高漲,玩了命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