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咧的風,從兩軍陣前的空地上刮過,吹拂著草搖擺。
百萬人彙聚,卻是鴉雀無聲。肅殺之氣,令人窒息。便是自由翱翔的雄鷹,當來到戰陣上空的時候,急忙振翅盤旋了回去,絲毫不敢掠過。
兵刃的鋒芒,令四周白光閃爍。
秦峰輕夾馬腹,提著真武太極槍,走了出去。
沃洛吉斯五世的眼神,從岸邊的十字架上收了回來,便示意自己的車夫前行。
雙方距離十步,停下。
哈裏河兩岸,插滿了十字架,一具具風幹的屍體,是安息人入侵他國的鐵證。
然而,對於沃洛吉斯五世來說,是無法承受的恥辱,帶著猙獰和憤怒,他揮舞著萬王之刃,“卑鄙的弘武皇帝,你殘暴殺害了我的子民。你挑釁安息帝國的尊嚴,今天,我來到了這裏,必定讓你和你的帝國付出代價。”
秦峰十分穩重,他的麵龐帶著輕笑,“這是朕,一生中聽到的最可恥的話。侵略者指責被侵略者,無情殺害犯下滔天大罪的侵略軍,這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難道,被侵略的人,伸著脖子挨宰,才是真理?”
“朕可以按照你的理論……。”秦峰一笑,“如今朕來到了安息,你們,此刻,全部伸出脖子跪下受死吧。”
沃洛吉斯五世麵龐一陣抽搐。
秦峰手中的大槍指過去,“你和你的帝國貪婪,你的國家號稱萬王之王。卻是踩著千萬別國子民骸骨稱霸的國家。你們無情殺戮無辜的人,又卑鄙的指責他們為異教徒。你的國家因此建立在屍山血海之上,像你這樣的人,你這樣的國家,又有什麼真正的尊嚴可言呢?”
身後,大秦文武一起點頭,不免想到,吾皇仁德,享有四海,子民敬仰,千秋萬代。這才是大秦疆域廣闊,民族團結的根本所在。而安息和羅馬這樣的國家,隻知瘋狂入侵別處,隻知殺戮,或販賣為奴。
沃洛吉斯五世臉色憋的醬紫。
一旁的車夫看到鋒利的萬王之刃有些不穩,心驚肉跳。心說陛下您一定要拿好了,別敵人沒有殺成,先把我給斬了。我一家三代,都在為帝國皇帝拉馬車。
“你……。”沃洛吉斯五世半天就憋出來一個字。
秦峰冷笑,“你入侵朕的大秦,如今戰敗,不思悔過,反而指責別人。真神就是這麼教導你的嗎?教導出你這樣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殺害無辜百姓的時候怎麼不說,你們被殺,也是你們咎由自取!”
“我……。”沃洛吉斯呲著牙,手中的萬王之王哆哆嗦嗦,想要說些什麼。
“我今天在這裏告訴你。”秦峰提起大槍前行的時候,沃洛吉斯五世的馬車不斷倒退,“你和你的國家入侵朕的華夏,朕絕不會輕易結束這場戰爭。這場戰爭會持續下去,直到安息,付出它必須付出的代價。”
“可惡!”理屈的沃洛吉斯五世無言以對,心中的憤怒發泄不出來。他突然發現馬車在倒退,而弘武皇帝卻是步步緊逼。這令沃洛吉斯五世生出了更多的恥辱,他是帝國的君王,他絕不能在任何人麵前後退。
沃洛吉斯五世將怒火集中在了自己車夫身上,“沒有我的命令,竟然敢倒退。帝國的尊嚴,已經被你蕩盡!”
“陛下!”車夫肝膽俱裂,喊道:“陛下,他拿著那麼大的一杆金槍,我怕他偷襲……偷襲你!”
“偉大的我害怕無恥的偷襲嗎?”
“啊!”
沃洛吉斯五世怒起一刀,便將自己的車夫斬於馬下,親手停下了倒退的馬車。
秦峰愣了一下,沒想到沃洛吉斯五世這麼狠,竟然將自己的車夫給殺了。
陣中見血,雙方將士不約而同邁開腳步上前,戰事一觸即發。
沃洛吉斯五世麵頰流著車夫的血,冷視秦峰。
秦峰一笑,手中金槍一舉,身後的大軍停下了腳步。
沃洛吉斯五世,不甘示弱,也是高舉起手中的萬王之刃,身後的大軍停下了腳步。“弘武皇帝,逞口舌之利沒有用。明日,此時,你敢與我正麵決戰嗎?”
自古以來,兩軍相約,堂堂正正,決一死戰。約戰者氣勢如虹,應戰者勇往直前,退縮者則軟弱無能。
憤怒的沃洛吉斯五世,陣前提出了正麵決戰。若是弘武大帝不答應,隻能證明弘武大帝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而他的軍隊是一支軟弱的軍隊。
秦峰啞然一笑,你五十萬人,我一百萬人,不敢跟你打?
“朕給你一次機會,答應你來日決戰的請求。”
這個時候,沃洛吉斯五世才醒悟過來,自己一方屈居劣勢,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然而他心裏一動,又有了一個絕佳的主意,他輕蔑得看著秦峰,“兩軍決戰之時,我,安息帝國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