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悅來睜開眼睛,嘴裏含著話梅,然後低頭盯著手裏這盤話梅。
她忽然意識到,這盤話梅,喬司洋是哪裏來的?
是有人送的,還是他自己買的?
如果是他自己買的話,他為什麼要買話梅?
難不成,他很喜歡吃話梅所以才買的?
可是不對啊,住院這幾天,她並沒有看到他吃過話梅,別說話梅了,連水果和零食都沒有吃過。
要不是還吃飯,她還以為他都成仙辟穀了呢。
所以這話梅的來曆,倒是讓她頗為好奇。
要說是送的,也不太可能。
這裏他沒有認識的人,所以不可能有人給他送東西,更何況還是送話梅。
總之,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看病人給病人送話梅的。
吐出嘴裏的話梅核,江悅來把手裏的話梅盤放下,起身走去了洗手間,準備漱口。
話梅這東西,好吃是好吃,但是吃一兩顆就差不多了,一連吃太多,牙會受不了的。
所以,她準備把話梅留著,以後慢慢吃。
反正這東西短時間內,也不會壞。
另一邊,隔壁病房裏。
喬司洋在江悅來出去後,抬手揉了揉眉心,然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電話是打給唐時言的,所以唐時言接到的時候,還有些驚訝。
“你又有什麼事?”此時唐時言那邊是夜晚。
他剛給兩個孩子講完故事,把兩個孩子哄睡著,從兩個孩子的房間出來,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居然是喬司洋打來的,令人感到意外。
當然,他不認為這個時候喬司洋打電話過來,還是為了為江悅來的催眠醫生是誰的。
畢竟喬司洋知道他不可能說,所以就絕對不會再問。
那麼自然的,這個時候打來電話,要問的也是其他的事情了。
果然,電話那頭,喬司洋聽到唐時言的話,哼了一聲,“我之前和唐時楓聯係了一次。”
“唐時楓?”唐時言聽到這個名字,瞬間眯起了眼睛,“你們果然還有聯係方式。”
喬司洋也不意外唐時言會猜到這個。
唐時言都知道他從唐時楓那裏得知了江家的下落,所以,怎麼可能不懷疑他還能跟唐時楓聯係呢。
隻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唐時言知道他有可能跟唐時楓聯係上,卻一次也沒有問過他唐時楓的下落或者聯係方式。
也不知道唐時言到底是自信自己能夠找到唐時楓,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我問了唐時楓,有關於江悅來的催眠醫生是誰,他告訴了。”喬司洋推了一下眼鏡兒,又道。
唐時言眯起眼睛,“然後呢?”
他也不驚訝唐時楓知道江悅來的催眠醫生是誰。
畢竟唐時楓都知道江悅來催眠了,那麼知道催眠醫生,也就不足為奇了。
“我不需要那個催眠醫生來解開江悅來的催眠,我自己就可以,隻要我知道催眠醫生是誰就行了,所以你把人轉移走,也沒什麼用處。”喬司洋勾唇。
唐時言嗬了一聲,“既然如此,那你就給江悅來解開啊,之後江悅來會如何,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他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剩下的,他就不會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