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回到宴廳,就看到穆秋與程硯墨並肩朝著陽台方向走去。聯想到穆秋在洗手間說的那些話,宋瓷怎會不明白穆秋找程硯墨是要做什麼。

上一世穆秋與程硯墨便是夫妻,兩人感情甚篤。對人永遠都疏離冷漠的程硯墨,對穆秋卻是疼愛嗬護的。看著他們的背影,宋瓷忽然意識到,冥冥之中,有些事是注定的。

陽台沒有人,就算有人想來,但看見立在陽台上的程硯墨,也會識趣止步。

程硯墨轉動著酒杯,望著遠處路燈下撲火的飛蛾,沉聲問一旁的小姑娘:“你想跟我說什麼?”程硯墨已經看出了穆秋的蠢蠢欲動。

穆秋盯著程硯墨冷漠的側臉線條,她鼓足勇氣走到了離程硯墨更近的位置。聞到女孩身上的百合香水味,程硯墨微微側頭,看了她一眼。

今夜,穆秋穿了一條白色吊帶長裙,長袖上罩著一層薄如蟬翼的透明白紗。她長發微卷,麵容白皙,身軀纖細看上去輕盈無比,宛如一隻純潔的精靈。

程硯墨是很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孩子的。看著就幹淨,玲瓏剔透。

穆秋戳了戳程硯墨的胳膊。

程硯墨回神,低頭看著抵著自己手臂的那根細長玉指,輕語問她:“做什麼?”他遊走商業圈數年,見過無數阿諛奉承的人,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對他動心的女人。穆秋那欲言又止的模樣下藏著怎樣的心思,程硯墨怎會不懂。

穆秋右手緊緊拽住裙子,表情卻從容鎮定,她問道:“程爺,你接受婚前性,行為嗎?”

穆秋的直白,卻令程硯墨心情莫名愉悅起來。“怎麼,小穆秋看上我了?”見慣了含蓄虛偽的獻媚者,突然遇見穆秋這樣的姑娘,程硯墨是另眼相看的。

在程硯墨深邃的目光注視下,穆秋認真地點了下頭。

見此,程硯墨表情略顯嚴肅了一些。“穆秋,我可不是那種睡了一覺,就會對你負責到底的人。”程硯墨不是清心寡欲之人,他也談過幾場戀愛,卻不是睡了一個姑娘就會對女方負責的男人。

他的身份地位,給了他肆意的資本。

聽到程硯墨的回答,穆秋竟然眼前一亮。“那太好了。”深知自己是壽命不多的人,穆秋需要尋找的就是程硯墨這種理智卻無情的男人。

這樣她死後,程硯墨才不會傷心難過。

見穆秋對自己的回答如此滿意,程硯墨倒是有些詫異了。

這是個矛盾的小姑娘。

穆秋熱情大膽,她仰望著過於挺拔高大的程硯墨,屏住呼吸,問他:“程爺,你今晚可以陪我嗎?”

程硯墨喝了一些酒,微醉,但理智尚在,且意識清楚。可是望著女孩子雙眼裏盛滿的邀請與熱情,他內心卻有了躁動之意。

穆秋看著如此嬌小纖細,仿佛用力一捏她的身子,一身骨頭就會斷裂。

實在是太人脆弱了。

但也十分的吸引人。

想要將她揉碎,讓她為自己流淚。

程硯墨腦子裏隻有這一個念頭。

程硯墨沉默地將最後一口葡萄酒喝掉,將幹淨的高腳杯放在小桌上,他側頭看了眼表情局促的穆秋一眼,說:“跟我來。”

說罷,程硯墨率先朝宴廳出口方向邁步走過去。穆秋望著男人雄偉高大的背影,她略作沉吟,便抬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