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在格蒙登小住了幾天,就跟韓湛一起回了國。
度蜜月這些天韓湛就沒有碰過工作,一回國,韓湛便投入了大量的工作中。距離婚期隻有十幾天了,宋瓷也忙碌起來。
她的婚紗跟禮服全都修改好了,宋瓷找了個時間去到店內,敲定了結婚當天的妝容與造型。
第二天,宋瓷將婚禮請柬派發給了那些關係不錯的朋友,以及親人。夜裏,宋瓷坐在餐廳的椅子上,她單手托腮,盯著桌麵上僅剩的那封淺紫色的婚禮請柬發呆。
似是終於下定了決定,宋瓷站了起來,拿起請柬上樓。她把請柬塞到了包裏,去洗了個澡,早早睡下。
韓湛十二點多鍾才回來,見宋瓷睡著了,他連澡都沒洗,直接合衣躺在宋瓷的身邊,陪她一起入睡。
第二天早上,宋瓷是在韓湛的洗澡聲中醒來的。她坐起來,盯著浴室裏麵的韓湛,光明正大的偷看。韓湛很快就洗完了,他係著浴巾走出來,跟她解釋:“昨晚怕吵醒你,就沒洗澡。”
韓湛脫了浴巾,套上長褲,又說:“工作積累的比較多,早飯就不陪你吃,你自己記得按時吃飯。”
“好的韓哥。”
宋瓷親了下韓湛。
韓湛穿上襯衫,又穿上馬甲。他突然說:“下個月就要大降溫了。”
宋瓷:“是啊。”
韓湛:“到了該穿毛衣的季節了。”他還念念不忘宋瓷的手工毛衣。
宋瓷無奈一笑,“這幾天婚禮的事要親自督促,比較忙。等婚禮結束啊,我給你織幾件毛衣,好不好?”
“好!”
韓湛索了個早安吻,就上班去了。
宋瓷給自己做了綠色健康的早餐,精挑細選搭配好著裝,九點鍾準時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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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位於頂樓的寬敞琴房。琴房四麵皆是落地窗,漸變色的透明紗簾被風吹得輕揚飄動。琴房裏麵很空曠,隻擺放著一架古樸的三角鋼琴,一張古董級別的古箏。
晨曦下,北邊落地窗前,臨窗而立站著一個身穿純白色長衫,赤著腳的男子。他略長的黑發用一根黑色玉簪固定在頭頂,臉蛋圓圓潤潤,像是羊脂玉般,溫潤美好。
這人的臉上細看可以瞧見歲月留下的淺淡痕跡,但他身上那份優雅與閑適,淡化了歲月的殘忍無情。
他左手拖住一把小提琴,白皙如玉的右手捏著一把刻了一個‘北’字的琴弓。悠揚的琴聲響起,讓人聽見了,靈魂都被洗滌幹淨。
窗外的大樹上,鳥啼不停。
琴聲、風聲、鳥叫聲彙聚在一起,那是大自然發出的最歡愉的聲音。
宋瓷坐在車裏,仰頭望著臨窗而立的男人,眼眶微熱。“老師...”
練習結束,沈渝北收好小提琴,赤腳走出琴房。他來到樓下,聽到管家說:“沈先生,你今天約了友人到家做客嗎?”
沈渝北接過管家手裏的咖啡,走向院落,邊走邊說:“並沒有,怎麼,有人給你打了電話?”身為全世界最有名的小提琴家,知名音樂家,每天總有那麼一撥人想要登門拜訪沈渝北。
若能得沈渝北青睞,將自己的孩子送到他的門下當學生,那就是祖墳上冒了青煙。
管家道:“倒沒有,我見門口停著一輛車,以為是你的友人拜訪,這才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