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忙說:“我絕不會再放棄小提琴,老師。”
“嗬...”沈渝北將請柬放在一旁的樹樁茶幾上,他揮揮手,“你先走,婚禮我會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大日子,沈渝北怎會不赴約?
宋瓷轉身剛要去拿包,突然聽見沈渝北問:“你不能碰小提琴這毛病,徹底好了麼?”
宋瓷腳步一頓,輕輕地嗯了一聲。
宋瓷一走出沈家,就被一雙精悍的鐵臂攔腰抱了起來。
身體突然騰空,宋瓷嚇了一跳。她愕然抬頭,見是韓湛,這才放下心來躺在他的懷裏。“韓哥,你怎麼過來了?”
“阿鬆說你暈了,我不放心,過來看看。”百忙之中抽空來看宋瓷,韓湛是真的擔心她。
宋瓷心裏一暖,她縮在韓湛的懷裏,告訴他:“韓哥,我好開心。”
韓湛問她:“你們和好了?”
“嗯。老師對我還是心軟的。”
將宋瓷放在車裏,韓湛說:“對你心軟的人很多,但別恃寵而驕。”
揉了揉她幹燥的唇,韓湛叮囑她:“回家多喝點水,好好睡一覺。我還要去公司,晚上會早些回來陪你。”
宋瓷乖乖地點頭,目送韓湛上了他的沃爾沃離開,這才叫阿鬆開車送她回家。
他們一走,梁管家便走到了沈渝北身邊,彎腰跟他說:“宋丫頭走了,韓湛親自來接的她。”
沈渝北一直有暗中觀察宋瓷的生活,知道跟她結婚的男人叫做韓湛。沈渝北腦海裏閃過韓湛的模樣,覺得有些熟悉。
他突然說:“把我手機給我下。”
梁管家找到沈渝北的手機,遞到他的手裏。沈渝北在聯絡人名單裏找到了演唱家帝蓉蓉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帝蓉蓉接了電話,稀罕道:“沈先生今日怎麼舍得聯係我了?”沈渝北是個不愛打電話的人。
“帝女士。”沈渝北直白問道:“你有一個幹兒子,叫韓湛是不是?”
那頭沉默了一下,才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看來沒錯。”三年前,帝蓉蓉的歌唱會上,沈渝北受邀去表演,曾見過韓湛一麵。所以剛才梁管家提起韓湛,沈渝北才會覺得對方有幾分熟悉。
沈渝北說:“我唯一的弟子要結婚了,新郎叫韓湛,我記得帝女士的幹兒子好像就叫這個,所以問問。”
一聽這話,帝蓉蓉就問:“宋瓷是你弟子?”
沈渝北:“嗯,她是叫了我18年老師的弟子...我唯一的弟子。”宋瓷四歲那年就拜入了沈渝北的名下,沈渝北都把宋瓷當半個女兒了。
“喲,原來我這幹兒媳婦還是個才女啊!”知道了宋瓷與沈渝北的這層關係,帝蓉蓉對宋瓷就更喜愛了。
沈渝北的弟子,那不得是個天才?
沈渝北自然聽出來帝蓉蓉的開心與滿意,他心中驕傲,忍不住炫耀說:“我弟子是音樂天才,長得漂亮,人也懂事。你幹兒子能娶到她,也是命好。”
這話帝蓉蓉就不愛聽了,在她眼裏,自己幹兒子韓湛哪裏都不差。能娶到心愛的人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但若說能娶到宋瓷是韓湛命好,帝蓉蓉就不開心了。
宋瓷是很優秀,但她幹兒子哪裏差呢?
帝蓉蓉不甘示弱,決定要為韓湛找回場子,便說:“我幹兒子曾經可是王牌兵!”她語氣無不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