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秋長發做成了卷發,慵懶的披在肩後,頭戴著蕾絲重工長頭紗,身穿齊肩收腰長婚紗。她的背後是一長排的木柵欄,上麵爬滿了月季,開滿了花。
站在鮮花中,穆秋是比鮮花更美的人。
宋瓷點了讚,留下了評論。
與此同時,在川東集團總部大廈的總經理辦公室內,程硯墨暫停了所有工作。他站在窗邊,低頭看著手機裏身披白紗的女孩,眸色幽暗。
穆秋拍完最後一組夕陽婚紗照,總算是可以收工了。她提著婚紗與工作人員一起回婚紗館,準備回去換了衣服就去吃飯,然後回家去泡個澡。
拍婚紗照真的很累,臉都笑得僵硬了。
到了婚紗館,穆秋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下從車裏走下來。她雙手拎著婚紗的裙擺,往婚紗館大門走了兩步,餘光瞥見一個人,她忽然停下了腳步。
站在原地,穆秋慢慢轉身,與依靠在車子旁邊的程硯墨四目相對。
沒來由的,穆秋一陣心慌。
程硯墨隻是遠遠地看著她,沒有要走近的打算。
“怎麼了?”婚紗館的小姐姐問穆秋。
穆秋搖頭,“沒事,遇到了一個朋友。”她微微欠身同程硯墨打了一個招呼,便進了婚紗館。
脫衣衣服,換回自己的衣服,穆秋用自己帶來的卸妝液將濃妝全部卸掉。她往臉上噴了些保濕噴霧,就拎著包打算回去了。
穆秋的車停在附近商場的停車場,她踩著平底鞋走進商場,坐電梯下地下車庫。從電梯裏走出來,穆秋就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
她如芒在背,手下意識地伸進了自己的包裏。
在快要走到車旁的時候,穆秋身後突然貼近一個人,一把抓住了她的左臂。穆秋右手趕緊從包裏掏出一瓶防狼噴霧,對著身後的人一陣噴。
“變態!”
噗——
防狼噴霧噴在了程硯墨的眼鏡鏡片和鼻梁上。
程硯墨:“...”
穆秋:“...”
“咳咳!”
“咳咳!”
程硯墨開始捧住喉嚨咳嗽。
穆秋愕然不已,她趕緊丟了防狼噴霧,吞吞吐吐地開口:“程、程爺?怎麼是你?”
程硯墨手撐著車門,他摘掉眼鏡,睜開眼睛,一言難盡地盯著穆秋。想說點兒什麼,張嘴又開始劇烈的咳嗽。
他一張臉特別難受,又辣又痛。程硯墨呼吸都覺得困難,他咳嗽了一陣,才有氣無力地說:“穆秋,你...”他像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最後幹脆不說話了。
“帶我去醫院!”
穆秋趕緊載著程硯墨奔到最近的醫院,去掛了皮膚科,醫生給他做了處理,程硯墨這才好受一些。
他有些過敏了,臉有一些紅,還很癢,想撓。穆秋趕緊拉住他的手臂,叮囑他:“剛塗了藥不能撓,撓了更紅。”
程硯墨隻能作罷。
穆秋小心翼翼地看了程硯墨一眼,心虛不已。她問程硯墨:“你明天要上班嗎?”
程硯墨冷笑著瞥了眼穆秋,說:“托你的福,明天休息。”摘了眼鏡,沒有鏡片遮擋,穆秋才發現程硯墨的一雙眼睛看人時非常冷厲。
她懷疑程硯墨戴眼鏡根本就不是因為近視,而是為了偽裝,讓自己看上去更平易近人些。
出了醫院,他們回到車裏。程硯墨透過小鏡子看了眼自己的臉,見自己的臉已經發紅,他閉上了眼睛,靠在了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