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家族與川東集團,不能毀在他的手裏!

他不能當那個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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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敲了門,宋瓷站在病房門外,耐心等待。

前來開門的人,是杜婷婷。她一拉開門,看見門外站著的宋瓷,神情頓時變得山閃爍起來,非常尷尬。

“宋宋...”杜婷婷怯怯地喚了宋瓷一聲。這聲宋宋喊完,杜婷婷便勾下了頭。昨晚那件事,已讓杜婷婷無顏麵對宋瓷。

宋瓷將杜婷婷的愧疚與難安看在眼裏,心裏略有動容。“母親,你臉色很難看,昨晚沒休息麼?”

“哪裏睡得著啊。”

兩人絕口不提穆冕的事,好像這樣,就能否決了穆冕試圖傷害宋翡的事實。

宋瓷朝杜婷婷身後看了一眼,見穆秋還在床上躺著,一動不動,她便問:“聽說穆秋昨晚心梗發作,現在還沒醒麼?”

注意到宋瓷管穆秋喊的是名,不再是親昵的一聲秋天兒,杜婷婷就明白了宋瓷的立場。

搖搖頭,杜婷婷告訴她:“她心衰的很快,開始咳嗽,痰中帶血...”

杜婷婷沒有繼續說下去。

宋瓷也懂了杜婷婷的意思。

既然穆秋還沒醒,那她也就不必進去了。“母親你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我先走了。”她還得去樓下探望宋翡。

杜婷婷忽然一把拽住宋翡的手腕。

宋瓷回頭,望著杜婷婷,一聲不吭。

杜婷婷泫然欲泣地望著宋瓷,她嘴唇動了動,像是有很多話要說。宋瓷能讀出杜婷婷眼神裏包含的信息,但她裝作不懂。

宋瓷說:“我走了。”她伸手欲要拿開杜婷婷的雙手。

杜婷婷卻緊緊拽著她。

在宋瓷打算甩開她雙手之前,杜婷婷突然撲通一聲,給宋瓷跪下了。她那一跪,盤發散亂,優雅貴氣不在。

“宋宋啊...”杜婷婷低著頭,眼淚就那麼砸到了地板上。

宋瓷麵無表情的盯著她,一言不發。

杜婷婷抱著宋瓷的手,低頭哭訴道:“宋宋,秋天兒就快要死了,宋宋,你可憐可憐我,別讓他們把穆冕帶走,好嗎?”

右手按在杜婷婷那雙手上,宋瓷一根根的扳開杜婷婷的手指。

抽回自己的手,冷漠地望著杜婷婷,宋瓷問杜婷婷:“你勸我把穆冕留給你,那誰勸過穆冕將宋翡留給我?”

身為加害者的妻子,杜婷婷是怎麼有臉來求她這個被害人的妹妹的原諒?如果殺人都能原諒了,那還要法律做什麼?

“母親,一人債一人還,穆冕的罪行,我不會加注在你的身上,但母親也不要逼我。”宋瓷心腸冷如玄鐵,她說:“我不會放過穆冕,宋翡她是我的底線。”

杜婷婷就知道宋瓷不會饒過穆冕。

她想到宋瓷與穆秋感情深厚,便不死心,打起了感情牌。“宋宋,你父親是被豬油蒙了心,才做了這種糊塗事!但他也是迫不得已,他也是為了穆秋,你跟穆秋情同姐妹,你真的就不能放過你父親嗎?要是秋天看到她爸爸被關進監獄,她一時心急,說不定會死的!”

杜婷婷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她可以說是個善良軟弱的女人。但這個軟弱的女人,卻把親情這把刀架在了宋瓷的脖子上,逼她心軟大度。

宋瓷感到心涼,“果然是親女兒值錢,別人的女兒命賤。”她蹲下身子,與杜婷婷平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