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翡聽著牙酸。

她放棄了懷柔政策,直接粗魯的一把將宋瓷拉到自己懷裏,又將宋瓷腦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不許她掙紮動彈。

宋瓷哪裏肯依,她在宋翡懷裏又動又扭,嘴裏還嚷嚷著說:“抱我做什麼,把我當小孩子?以為抱一抱我就不生氣了?我跟你說宋翡,我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了,我不吃你這一套!”

宋翡隻能演苦情戲。“你別動,我身體弱。”

宋瓷嘀嘀咕咕罵了兩句,倒是沒有再動了。

等宋瓷安靜下來,宋翡這才告訴她:“宋瓷,其實上一輩子被挖走心髒的時候,我是有意識的。”

“你說什麼?”宋瓷傻了眼。

宋翡:“我說,我昏迷的這些年,其實都有意識。你們說了什麼,對我做了什麼,我都知道。上一世的記憶,我跟你一樣,都記得。”

“穆冕挖走我心髒的時候,認為我是植物人,連麻醉劑都沒有給我打。宋瓷,我是被活生生挖走心髒的,我清清楚楚感受過那份心髒離體的痛。”

“報複穆冕,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也是我的事。”宋翡撫摸著宋瓷的頭發,聽到宋瓷倒吸冷氣的聲音,她又說:“你是我妹妹,從小爸爸媽媽就叮囑我,要我保護好妹妹。”

“我不護著你,誰護著你?”

“宋瓷,我是姐姐,危險的事就該我來做,你繼續當你的傻白甜就好了。”男人有大男子主義,宋翡也有大女子主義。

她從小就是姐姐,習慣了保護好身邊的人。

宋翡這番話,聽得宋瓷又好氣又好笑。“滾滾滾,我才不是傻白甜。”她推開了宋翡,背過她去偷抹眼淚。

宋翡知道宋瓷這是解氣了。

皮鞋走動的聲音由遠及近,最後走進了宋翡所在的這間病房。

宋翡抬頭,看見了顏江。他一身駝色風衣,腰帶勾勒出勁瘦的腰身,線條淩厲了許多的臉上,架著一副斯斯文文的鏈條眼鏡。

鏡片後麵,兩隻細長的瞳孔裏,目光像是深淵一樣幽暗。被顏江盯著,宋翡有種被野獸看上的錯覺。

“你來做什麼?”宋翡冷靜的開口,自以為鎮得住場子。

顏江默不作聲,大步走了過來,拎起病床上的行李,拉起宋翡的手就往外走。

宋翡覺得很沒麵子,她想要甩掉顏江的手。“好好走路,拉我做什麼,我自己會走。”

顏江突然瞥目望過來,視線透露著一絲絲的危險。“你不肯跟我一起回去?”他語氣很涼。

宋翡:“我們什麼關係,我就得跟你一起回去?”這幾天總被顏江掌控,宋翡有些不耐煩了,話說也有些衝。

顏江突然笑了。“我們什麼關係?”

顏江一鬆手,行李直接從他手裏掉在地上。他跨步來到宋翡的麵前,直接摟住她的腰,低頭就啃咬住她的唇。

那個吻,又凶又狠,像是狼崽子。

宋瓷聽到動靜,回頭望過來,看見又A又野的顏江,眉心狂跳。

我靠,這家夥膽兒肥了!

意識到這裏即將成為一片修羅場,宋瓷趕緊聲也不吭地溜了出去。

宋瓷走了,宋翡用力去推顏江,竟然沒成功。宋翡心一狠,直接在顏江的嘴上咬了一口。

“嘶!”

顏江這才鬆開她。

抹掉嘴角的血,顏江用不帶溫度的目光注視著宋翡,他忽然笑了起來。“你以前都舍不得凶我,你現在都舍得咬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