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天沒睡了?”宋翡最關心這個。

阿倫想了想,說:“差不多又有四天了。”

宋翡單手拖著顏江的臉頰,將他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顏江開始還在動,聽到宋翡說:“是我,別動。”他頓時像乖寶寶,不動了。

阿倫看見了,很欣慰。

“宋翡小姐,我覺得江哥...”阿倫點了點腦子,等宋翡抬頭望過來,這才小聲說道:“精神出現了問題。”

宋翡也看出來了,跟以前想比較,顏江變得偏執固執了許多。“怎麼說?”

阿倫猶猶豫豫地說:“我今天早上過去接江哥的時候,看到他...”想到自己今早看到的那一幕,阿倫心有餘悸。

“他怎麼了?”宋翡被勾起了好奇心。

阿倫心裏慫的不行,答話時都不敢直視宋翡。“他在家裏準備了一個大籠子,江哥家裏沒養寵物,我覺得、我覺得...”

阿倫‘我覺得’了好幾次,也不敢將話說完。

他覺得那個籠子是為宋翡準備的。

聽說了這事,宋翡不覺得顏江害怕,隻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宋翡沒想到顏江對自己的執念已經深入骨髓,她本打算等這件事結束了,再好好的跟顏江賠禮道歉。但顏江已經被她整瘋了,他現在這狀況,明顯是產生了偏執型人格。

而她,是他的偏執的解藥。

僅僅隻是道歉賠罪,恐怕安撫不了他。

回到家,宋翡叫醒顏江,同他一起下了車。顏江沒讓阿鬆跟著進來,他牽著宋翡往屋裏走,一走進大廳,就將大門給反鎖了。

聽到落鎖的動靜,宋翡回頭盯著那門,問顏江:“你要把我關起來?”

顏江隻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後就領著她的行李上樓回房。

宋翡注意到顏江的健身室門被關著,她朝樓上看了一眼,確認顏江短時間內不會下來,這才走到健身室外,把門打開了。

那寬敞的健身室內,真的放著一個巨大的鐵籠。

這不行!

宋翡轉身就上了樓,在主臥室找到了顏江。顏江在鋪床單,大床上放著兩隻枕頭。宋翡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問顏江:“你是打算跟我同床?”

顏江沒回頭。

他彎著腰,細心地將床單上的每一處褶皺都整理平整,動作溫柔的像是在撫摸愛人的發絲。

“阿翡。”顏江站在床邊,他指著床單,問宋翡:“你喜歡什麼顏色的床單,我可以換成你喜歡的。”

宋翡眯著眸子,沒做聲。

她遲遲不做聲,顏江臉上的神色突然變得陰沉起來。他緊緊注視著宋翡,問她:“你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宋翡撇嘴:“我不跟神經病在一起。”

“你覺得我是神經病?”

“不是嗎?”宋翡指著門外,說:“樓下那個籠子,是給我準備的吧?是不是我稍微不聽話,你就要把我鎖起來?”

顏江沒做聲,就那麼看著她,眼神是固執的。

宋翡走到顏江麵前,在床邊坐下。

她仰望著顏江,對他說:“顏江,我不是你的所有物。”

顏江:“你是我的。”

“我不是你的,我不屬於任何人,我屬於我自己。”宋翡告訴顏江:“你以為一把鎖就能鎖住我?顏江我告訴你,若不願意留下來,你就是把門窗全部鎖死了,我也能炸個洞走出去。你心裏清楚,我有那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