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翡不僅智商高,她的勝負心也很強。

宋瓷聽到這個理由,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這個也要比嗎?”

“當然,我是姐姐。”

宋翡走後,宋瓷還覺得這事很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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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冕被執行槍決的消息被公布出來後,網上一片叫好聲。

行刑後,穆冕的遺體被火化,骨灰被他的女兒穆秋領走。穆秋買了一塊墓碑埋葬,將穆冕葬在一個風光優美的陵園內。

穆冕昔日的好友全都跟他斷了關係,葬禮上竟無一人來追悼他。冷冷清清的葬禮,讓人心寒。

葬禮上午便結束了,穆秋卻在夜裏才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裏,她的雙肩上載著一層白色積雪。

張阿姨見她終於回來了,懸著的心終於是放心了。發現穆秋的雙手冰涼,張阿姨驚了一跳。她忙把薑茶端了過來,直接塞到穆秋手裏,“小姐,你快喝了薑茶,別凍感冒了。”

穆秋端起那碗薑茶,將它喝的幹幹淨淨。

張阿姨將碗拿回廚房去洗,邊洗邊說:“小姐,都有誰去參加了先生的葬禮啊?”

“沒有人去。”

張阿姨失神了一會兒,才歎道:“一個人都沒有麼?”

“沒有。”

張阿姨知道此時應該說點什麼來安慰穆秋,但這事的確太寒人性,怎麼安慰都是徒勞。張阿姨將碗裏的水漬擦幹放進消毒碗櫃,她摘了圍裙來到客廳,對穆秋說:“小姐,快些休息吧,這些天你也累了。”

穆秋搖了搖頭。“張阿姨,你坐下,我跟你說個事。”

張阿姨疑惑地坐下來。

穆秋突然打開包,從裏麵拿出一份文件來,遞給張阿姨。張阿姨低頭,看見那是一份房屋所有權贈與書,而她是受益人。

張阿姨直接呆住。“小姐!”她聲音拔然提高,“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我決定離開了。”穆秋麵帶淺笑望著張阿姨,她說:“該賣的我都賣掉了,就剩下這套房子了。張阿姨,我把你當家人,謝謝你這些年來對我們一家人的照顧。臨別也沒有別的東西可送,這套房子,就贈給你了。”

“你別拒絕,我知道你女兒嫁人了,你跟女婿外孫住在一起到底不方便。這套房子你就住著吧,等你死後,房子就會被賣掉,賣房子的錢也都會被捐給慈善基金會。”

張阿姨大吃一驚,她聲音顫抖的問穆秋:“小姐,你要去哪裏啊?”

穆秋也快要哭了。

她說:“張阿姨,這個城市我是待不下去了,我要走了,再不走我真的就要瘋了。我一閉上眼睛,總能看見我媽媽渾身是血躺在樓梯間的模樣,還會看到我爸爸去世時倒在地上掙紮的樣子。”

張阿姨聽得雲裏霧裏,“小姐,你是被先生的死,和夫人流產的事嚇到了嗎?”

穆秋搖頭,“不,不,我有罪!我有罪!”

張阿姨感到不安,下意識壓低了嗓音,問穆秋:“小姐,你在說什麼胡話?你有什麼罪啊?”

穆秋屁股從沙發上滑了下去,她蹲跪在地上,雙手趴在張阿姨的腿上。

穆秋淚眼婆娑的看著張阿姨,她再也憋不住了,快要瘋了,她決定將心中最醜陋的事講出來。“張阿姨,是我害了我媽媽和她肚子裏的孩子,那天我偷偷地在樓梯上麵抹了麵霜,媽媽踩到了麵霜,才會滑倒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