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宋翡抱臂靠著沙發,說:“你手裏那隻蛐蛐,價值六萬八千塊。”

顏江盯著‘蛐蛐’,喉嚨滾燙,腦子都有些轉不動了。“這個是...”顏江拿起那枚戒指,抬頭問宋翡:“阿翡,你是在跟我求婚嗎?”

宋翡抓了把短發,有些尷尬,她問顏江:“是不是還要下跪?”嘖,第一次求婚,業務不熟練。宋翡奪走顏江手裏的戒指,在顏江麵前單膝跪下。

顏江震驚臉。

宋翡舉著戒指,開始求婚——

“我八歲那年就開始罩著你。”

她八歲那年,顏江十二歲,小學剛要畢業。那一年,他的父親和母親先後拋棄他離開,他跟著奶奶過上了孤兒一樣的日子。那一年,顏江在學校裏開始被人欺負,辱罵。誰讓他有那麼一個變態的父親呢?

可也是那一年,他與鄰居家那個高冷聰明的怪物女孩有了交集。認識宋翡,是顏江殘缺的少年時期中唯一的美好。

回來望東城快兩個月了,顏江的皮膚已經恢複到原來的本色,非常白淨細膩。宋翡盯著顏江那張賞心悅目的臉,眼中的寒冰逐漸融化。

宋翡說:“從八歲到十四歲,我罩了你六年。養動物都會上癮,會產生感情,更不用說是對一個人。”頓了頓,宋翡的眼神變得嚴肅堅定起來,她對顏江說:“我還想罩你一輩子,你最好是給我個機會。”

顏江下意識問宋翡:“不給你這個機會的話,你會這麼辦?”

宋翡眉頭一皺,視線裏冰霜一片,“揍死你。”這回答非常具有宋翡個人風格。

顏江笑了起來。

“阿翡,我接受你的求婚。”他直接取走宋翡手裏的戒指,將它戴在中指上。

見狀,宋翡鬆了口氣。她瞄了眼顏江的中指,覺得那戒指挺適合他的,沒買錯。

顏江也摘了脖子上的項鏈,將那枚鉑金戒指取下來,他跪下來,用同樣的姿勢將戒指為宋翡戴上。

戴上戒指時,顏江說:“阿翡,我會試著給你自由,但你以後再也不許欺騙我,不許不說一聲就做傻事。”金沙薩的事,給顏江造成了極大的心裏陰影。

他抱住宋翡,懷裏的女孩消瘦極了,仿佛他用力捏一捏,宋翡就會破碎。

“我很愛你,宋翡,同樣的痛苦,我在你身上經曆了兩回。”八年前在地震現場,顏江以為宋翡死了,不吃不喝挖了她三天。

在金沙薩,他以為宋翡又死了,他在硝煙戰火中嚎啕大哭,曾連續數日茶飯不思,夜不能眠。

“宋翡,我是個小慫貨,你再嚇我一回,我會死的。”

宋翡已經意識到了自己錯的有多離譜,她很愧疚,如果時光能重來,她絕對不會再瞞著顏江。因為她已經嚐到了心疼一個人的滋味。

“好,我答應你。”

聞言,顏江欣慰的閉上眼睛,抱著她,緊緊的不鬆手。

宋翡卻推了推他。

顏江被推開,他有些疑惑,“讓我抱一會兒不好嗎?”

宋翡:“不行,你隻有三十分鍾的休息時間了,不抓緊時間會遲到。快點,我們上樓會回房去。”

顏江怔住。“回房去做什麼?”他想到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開始口幹舌燥。

宋翡拉著顏江站起來,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說:“造人!我比宋瓷大,我們的孩子不能叫宋瓷的孩子哥哥姐姐。”在某些方麵,宋翡固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