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也給韓旺旺投過票,但江碧還是第一次看見韓旺旺打碟的樣子。

怎麼說呢,就特別迷人,有種讓人移不開眼睛的魅力。

同樣有這種想法的,還有許多人。

在表演舞台下,是環形舞池,舞池的外圍是一輛被設計成圓弧形的和諧號高鐵。

程子昂與一群朋友坐在卡座上,他們透過窗戶,盯著台上的韓旺旺。

程子昂最近一直在追韓旺旺,都追了兩個多月了還沒弄到手,據說那女人是塊硬骨頭,啃不動也敲不碎,軟硬不吃。“程二少,你還沒有搞定那個叫韓旺旺的女人?”

一聽到這話,程子昂煩躁地撇了撇嘴,他將手中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站起身來,說:“等著,明天早上,她一定會哭著從我床上醒來。”

聞言,大家心思各異。

有人起哄,對他說:“程二少,就得這樣,是男人就拿下她!”

但也有那真心實意對程子昂好,把他當做兄弟的男人,拉住程子昂的手,提醒他不要做傻事。“程二,強扭的瓜不甜,你別做蠢事。”

程子昂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我出去透口氣。”

他走後,大家開始對程子昂父親病重一事展開討論。“程二他爹快不行了,這消息準確麼?”程父病重的消息,已經傳了出來,瞞不住了。

“聽說是吧,程爺正在往回趕,聽說今晚十一點抵達望東。”

“那看來是真的很嚴重了。”

“我聽醫院裏的熟人說,程二他爹怕是熬不過今天晚上。”

聞言,大家沉默了下來。

半晌後,才有人開口,打破了這份詭異的沉默——

“程爺要接管川東了。”

程硯墨與他們這群玩物喪誌隻知吃喝玩樂,到了公司也狗屁項目都做不好的紈絝子弟想比,那是雲泥之別。

程硯墨是他們惹不起也不敢惹的人。

“程二有這樣一個哥哥,可真幸福。”若不是有個程硯墨一直盯著程子昂,按照程子昂這愛捅婁子的性格,不知道得死多少回。

程子昂心煩意亂,不僅僅是因為韓旺旺。

他站在洗手間後麵的逃生通道裏抽煙,這裏安靜,沒有狐朋狗友的須臾奉承,也沒有冷嘲熱諷。

他蹲在樓梯間,不免想到了數個小時前大哥在電話裏對他說的那些話。他說——

“子昂,我知道你恨父親,但他就快要死了,我不求你原諒他,隻希望在他臨死前,你去看他一眼。去嘲諷他也好,去可憐他也好,至少,讓他看一看你。”

程子昂很久沒有見到父親了,都有些記不得父親老年後的模樣。但他卻深刻清楚的記得,母親上吊自殺後的模樣!記得那個小三不穿衣服,白花花的身子躺在主臥大門下,渾身是血的樣子!

去見他?

程子昂嗤了一聲,站了起來。

他怕見了那人,眼睛會瞎。

程子昂從樓梯間走出來,就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站在廁所後麵的走廊上,正麵露猶豫之色來回踱步。

“找我?”程子昂站在女孩子的身後,目光陰沉沉地盯著對方的後背。

蘇唯音嚇了一跳。

她趕緊回頭,看見身後的程子昂,蘇唯音囁喏開口,輕聲說:“程、程先生,你上次跟我說的事,我考慮好了。”

程子昂露出一副我就猜到會這樣的表情。